“家裏大門和銀行卡的密碼都是160211。”
祝眠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這條微信消息已經足足半個小時了,從開頭的第一個家到最後的一個數字1,她都覺得這是極致的諷刺。
試問誰會用分手的日子作為家裏大門和銀行卡的密碼!
手機裏的這串數字明晃晃的在提醒她曾經的自己有多麼的愚蠢可笑,隨意的戳弄了兩下屏幕,索性眼不見為淨的按下關機,隨手一揮的仍下。
辦公桌很大,桌麵上也沒什麼文件和擺件的遮擋,手機就這麼的自由滑行了一會兒,堪堪半個身子停在了桌沿,忽閃忽閃的隨時打算做自由落體運動。
看著不知是極力求生還是求死的手機,祝眠又伸手把它撈了回來。
單扣在桌上,閉眼不見。
剛剛那條信息的主人正是祝眠剛剛的結婚對象,兩個小時前正是他的貼身秘書兼生活助理帶著一堆文件讓她簽署。
其中包括已經簽署好的婚姻契約書、婚前財產公證書、婚後承諾書、婚後守約書等等,一堆冗長繁雜的條條框框。
甚至還帶了照相師傅,被迫拍了不知道幹嘛用的相片。
就這樣,她祝眠,閃婚了。
而且閃的還是昨天和她翻雲覆雨的前男友。
雖然她承認現在的薄情多金又帥氣,但實打實的確實還沒到結婚的地步。
——叩叩。
兩聲極短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回憶。
“進來。”
“祝總,晏先生來了。”秘書宮羽恭敬的站在門口,還沒報告完就被一個男人推到一邊,“宮秘書,麻煩你親手衝一杯卡布奇諾來,謝謝。”
祝眠抬眸掃了他一眼,冷嗤了聲:“我的人也是你可以隨意指使的?宮羽,給他倒杯滾開的熱水,燙燙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嘴。”
晏殊沒骨頭似的隨意往進門的沙發上一癱,蹺著二郎腿環視著辦公室,祝眠心裏煩悶,“有事說事,沒事請回。”
晏殊看著語氣不暢,眉頭緊鎖的祝眠,心裏也猜的七七八八,“周,眠眠,我聽說薄情來你這兒了,真的假的?”
晏殊和祝眠一起長大,即使改了名字也習慣叫她以前的名字,不過可能是怕她想起以前的傷心事,總是避諱著喊她現在的名字。
她以前叫周周,第一個周取自父姓,第二個周取自周而複始的周。
說來也是可笑,周而複始,不就是在形容她和薄情現在的關係?
跌跌撞撞又一次栽在了初戀前男友的身上。
晏殊見祝眠沒什麼回應便又喊了一聲,“眠眠?”
回神過來的祝眠慵懶的“嗯”了一聲。
“他還有臉來了?你沒揍他啊?”
“揍了”
不僅揍了,還揍到了床上,熱情似火。
他公司的下屬估計做夢也想不到,他們清冷寡欲的薄總在床上是另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樣子,也猜不到衣冠楚楚的薄總後背全是她用指甲撓出來的血痕。
可能肩膀上還有情難自禁時咬的牙印。
“啊?真揍了?你揍的他?他沒把你怎麼樣吧?”晏殊說著就去拉祝眠的手腕,結果愣是把她的真絲高領長袖襯衫拽成低領。
手腕處的紅痕,側頸、後頸處的吻痕,耳後被頭發擋住的牙印,無一不透露著一股被淩虐過的慘狀。
“你,你和他,你和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