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上完藥之後,我覺得自己作為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下,最後還是拿著藥去麻煩李娘了,並未發現後者微紅的耳根。

雖然身份是個謎,但日子總還要過下去。

為了更方便更親切的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我給他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阿朗”。

我向他表達了想要“家”的計劃,跟他暢想了一番美好的“郎耕女織”田園美好生活。

雖然他聽完後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但我猜他內心肯定感動死了,所以依舊幹勁滿滿。

我覺得如今的愜意都歸功於我前世的畢生所學,前世我作為一位屬於異軍突起的女建築師,擁有異於常人的動手能力。

幾根竹子,幾根木頭,在我的手裏都可以變成發揮作用的工具。

曆經半年的時間,我設計的竹屋已初見雛形,靠溪流而建,引源作塘,花壇也有自製小噴泉,不出半年,圍爐煮茶,閑時垂釣……都有可行之地。

我坐在小板凳上,笑嘻嘻地替搖椅上阿朗捶肩,雖然一開始這人叫喂不理,喚名不聽,但好在在我的死乞白賴之下,讓他為我幹了不少苦力活。

這半年裏我利用手工製品賺了不少錢,譬如說可旋轉的木椅,嬰兒搖床,還有各種防雨防風的房梁設計和其他獨特設計造福村民賺了不少錢。

為了答謝李娘和張叔這半年的照顧,我回報了他們不少。

搬家時,他們都有不舍,畢竟他們把我們當家人一樣看待,並且希望我們能長住下去。

「李娘,我和阿朗還會常常來看你們的。」

當初建房的地址選在了一處靠近溪流之地,順溪而下便是熱鬧的城鎮,交通便利。因前麵一片竹林擋住了外麵的喧囂,所以所處之地又滿足了喜靜之人的需求。

「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了。」

我扯著阿朗的袖子,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的作品。

「嗯。」阿朗依舊還保持著他那高冷人設。隻不過這半年來,我已經了解了他那傲嬌又別扭的性格。

雖然表麵對我提出的“計劃”並不感興趣。但會在看到我遞給他的一張張草圖之後,默默做好我需要的工具,而且領悟能力超強,在看過我按照草圖製作過一次之後,之後仿佛對我的草圖有了破譯能力,完全複刻製造出我畫的草圖描摹構造的出的模型的模樣。

放到現代,妥妥的工匠可塑之才。

「以後這就是你的房間。」

當初在李娘那寄居,隻有一間空閑之房,加之地板冷硬,兩人都是擠在一張床上,因為考慮到那人失憶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了自己“已為人夫”的設定,我就在中間用被子壘了一條三八線。

這會我特意隔出兩間房子,搭了兩張大床,想到以後再也不用憋屈地擠在一張床上,我差點開心得笑出了聲。

阿朗黑沉沉的目光望向了我,眼裏似是有不解。

隻不過我著急忙慌地布置著行李,一點也沒有察覺。

5

我小心翼翼的在這把紫檀木劍上刻上阿朗兩個字,這把木劍耗時一個月終於圓滿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