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展開的瞬間,他的身子不住的向前傾,他想,隻要跳下去,什麼事情都解決了,他不會再絕望,不會再悲傷了。
也就是在此時,他聽到了沿著山坡草尖傳來的悅耳歌聲,陽光噴灑在臉上,鳥兒清脆的歌聲經久不散,漸漸地,他入迷了,待歌聲消失,他反應過來去尋找那個唱歌的女孩時。
除了空曠的草地,什麼人也沒有。
也就是在那瞬間,奇跡出現了,腦中死亡的想法漸漸消散,他突然意識到,他要活下去,他要證明給他們看,尤其那些拋棄他的人,他可以活得比任何人都好都堅韌!
十二歲的少年,一夕成長,在好心村民幫助下,再度回到聶宅的聶楓,卻恍惚變了一個人,性情大變,整個人冰冷的如同冬夜的寒冰,辭退了身邊所有的女下人。
也是從那時起,母親帶給他的創傷,讓他開始抵觸女人的靠近和示好,直到他,遇上秦天笑。
從舊日的回憶中抽回思緒,聶楓不再停留,留下清冷的背影,向前走去。
“喂,周政嗎?到上星電視台,替我把車開走,若有人阻攔,不論男女,不用手下留情!”
冷情的話語,傳入翁樂的耳中。
恨恨望著聶楓上了出租車遠去的背影,翁樂的指甲將肌膚刺透。
“有深度潔癖的你,寧肯坐出租,也不願與我多呆一秒,聶楓,你好狠心,好絕情!”
憤怒嫉妒恨意,像毒蛇啃噬,十年的愛意全數轉化為黑暗,翁樂抹把眼淚,強撐著站起來,近乎賭誓般說道,“聶楓,秦天笑,我不會放過你們!”
回到聶宅的聶楓。
乖乖聽秦天笑的話,喝了薑湯,洗了熱水澡,當穿著睡衣走到電腦前,端起衝泡好的咖啡。
手指不自覺碰觸方才,秦天笑落吻的地方,咖啡的霧氣氤氳上雙眸,卻掩不住那暖暖的笑意。
書桌上,精致的小木盒,與前些日子送秦天笑照片和紅豆手串的盒子一樣,裏麵,妥帖收放近些日子,秦天笑寄來的信件。
算著再度相見的時間,聶楓覺得漫長猶如億萬光年,偏生晚上寫的信件,最快也要次日早晨才能收到,這效率,著實慢了點。
淺飲幾口咖啡,大神思索著對策,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夠提高送信的效率,突然靈光一閃,飛鴿傳書?
嗯,貌似可行,雖然方法古舊,可如果加上現代化科技,這方法,倒值得一試。
“葉邵晨,有空?”
電話另一端的葉邵晨,推開身邊的女伴,語氣調笑,“喲,聶大少,終於想起我了!”
儼然沒將葉邵晨的陰陽怪氣裝入耳中,聶楓不鹹不淡啟唇,“我是有家室的人”
先時葉邵晨並未聽懂,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被這腹黑的家夥擺了一道,“聶楓,老子可是純爺們,不是GAY!”
“哦,抱歉,方才酸味太重,我當你何時改了取向!”依舊是將人氣得吐血的冷漠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