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雲,十年落魄十年修,善惡有抱覺難求,表麵靚麗心裏壞,慧開謹慎總堪憂,明了天地神靈在,抬頭三尺莫欺繆,源命貴犯貪因禍,路途妖魔法度柔。
1978年冬夜,後草地,直白村。
雪花飄起來的時候,老光棍劉國璽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一把就摟住了王美人的嘴,粗暴的向後拖著她走,左手還揮了揮手中的鐮刀,口氣惡狠狠的,別喊,喊就砍死你。
王美人是知青裏愛幹淨的,總是在熄燈後洗洗涮涮,臨了一個出來倒水關門,這是她的生活習慣,卻被劉國璽緊緊的盯在了眼裏,成了綁了她的機會。劉國璽曾是一個好獵人,現在也是穩準狠,象一隻捕食的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抓到了偷食的麻雀。
這是村子的西南角,也是村子的邊緣,周邊是滿滿當當的直芨草,過了大隊會計郭有的家,就是劉國璽那兩間半低矮的土坯房和半個空曠破落的院子了。
他把王美人拖到了高高的直芨叢裏,脫了氈疙瘩大毛鞋,褪下羊毛的襪子,用一隻手擰巴擰巴,就塞進了王美人的嘴裏。王美人扭著頭,嗚嗚嗚的哼哼著的時侯,劉國璽用腳勾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拴驢的籠頭,套在了王美人的腳上,纏了幾纏,用力一拉,就用韁繩捆住了王美人背後的腳和手。
他把王美人往直芨叢裏一丟,拍了拍手上的雪花,坐在地上看著王美人,自言自語,二十多年了,看來功夫還是沒有丟呀。
王美人心裏七上八下咚咚著,她不知道這個村子裏讓人不待見的老光棍要幹什麼?他是要強了她嗎?可他是大隊的牛倌呀。從插隊以來,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就是一副逆來順受,讓人欺負的樣子,除了愛去人家紅白喜事的場上,不要臉的討一杯酒喝,一個老實的不能再老實的人呀。難道老實人的表皮下隱藏了一副狼心狗肺的肚腸,被騙了,一定被騙了,枉我平時還叫他一聲二舅。王美人堅定的認為,老光棍想女人了。
大隊會計郭有家熄燈的時候,劉國璽把王美人扛在肩上,一路急急的向家裏走去,心裏祈禱著,不要有人發現,他背著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美麗有文化的女人 。
寒冷的冬夜,大雪鵝毛般的飄下來,覆蓋了一切蹤跡。天時地利人和,這一切都是謀算好的。
劉國璽很快就到家了,用腳踢開虛掩的門,又用腳勾上。穿過半間堂屋,穿過倉庫,到了東屋,一抖肩就把王美人扔在了家裏的胡麻柴火堆上。
這時候,呲啦一聲,火柴點亮了鍋台上的油燈。劉國璽對著炕上的人說,按你說的綁來了,下一步怎麼辦?
王美人在恐慌中定睛一看,炕上坐著一個小孩,她瞪大了眼睛想喊,可是喊不出來,隻能支支吾吾的晃著肩膀和腦袋,求助般的眼光看著那個孩子。孩子也不說話,大概六七歲的樣子,看了劉國璽一眼。劉國璽就轉過身來,惡狠狠地威脅著王美人,不能喊,不能叫,否則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