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兩人看著麵生,並不是他所在部隊的人。
問話的大叔小小驚訝了一下,轉過頭又看向了大隊長身邊的那兩位解放軍同誌。
都是村裏人,見到最大的領導就是公社書記了,乍一看到解放軍同誌來村裏了,一個個心底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紛紛低頭議論著自己的猜測。
沈夏迷糊的腦子伴隨著二狗子的那聲驚呼瞬間清醒了。
她猛的直起身向二狗子發聲的方向看去,當看到那兩抹耀眼的橄欖綠時,臉上劃過一抹驚喜。
部隊的人終於來了,沈大柱一家的陰謀終於要被揭穿了。
心裏這些天提著的那口氣終於吐出來了。
心裏也在慶幸,慶幸她寫的信被部隊的人看到了,慶幸她遇到了周知白,慶幸周知白找了周二叔幫忙。
她心裏知道,若沒有周二叔的參與,部隊的人不會來的這麼快,也有可能他們根本不會來,畢竟沈二柱的事兒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周知白也順著二狗子的聲音看到了大隊長身邊的兩位解放軍同誌,他耷拉著腦袋一下子精神了,湊近沈夏,聲音帶著絲絲激動。
“媳婦兒,他們來了。”
沈夏點了點頭,“嗯,我看到了,周知白,你東西收拾好了沒,我們下午就能搬家了。”
前言不搭後語到一句話讓周知白怔了一順,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咧著嘴角回道:
“收拾好了。”他昨晚回到知青點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
他的東西不是很多,一個皮箱一個手提包就能裝完。
剩下的鋪蓋被褥到時候卷起來就能直接帶走。
大隊長帶著兩位解放軍同誌直接走到了沈大柱兩口子上工的地方。
“沈大柱,兩位解放軍同誌有事找你核實。”大隊長的聲音隱隱帶著憤怒。
他跟其他人一樣,起初被突然出現在村裏的兩位解放軍同誌嚇到了。
後來聽解放軍同誌說明來意,他心裏既震驚又害怕。
沈二柱這個名字要不是兩位解放軍同誌提起,他都有些模糊了。
這個名字被大家刻意忘記了。
隻是沒想到時隔十八年,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最令他想不到的是,解放軍同誌說沈二柱的遺孤給他當年所在的部隊寫了一封求助信了。
沈二柱的遺孤?不就是沈二柱當年的那個閨女嗎?
可是那個閨女早在沈二柱犧牲的消息傳到村裏不久後,因為一場突來的感冒,人就沒了。
那麼解放軍口裏的沈二柱的遺孤又是誰?
大隊長腦子裏一片混亂,忽然,他想到了什麼,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他當年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明明之前沒有聽到沈二柱那個閨女有病,怎麼好端端的就因一場感冒就沒有了。
現在看來,當年的事兒是另有隱情。
大隊長心裏隱隱有個猜測,看著沈大柱兩口子也沒有了往日的溫和。
沈大柱看著大隊長身旁的兩位解放軍同誌,心莫名就慌了起來。
他戰戰兢兢的走到大隊長跟前,看都不敢看兩位解放軍同誌的臉,小聲的問大隊長。
“大隊長,不知……不知這兩位解放軍同誌找我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