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野山坡擊殺景白玉,山崗竹林去拜師,登峰奪旗生死相依,情意相依魔鬼訓練,猶如走馬燈一般在狼郞的腦海一閃而過,是啊,自己殺的可是南雪兒的至親,怎麼能不讓人舍身相護。
“狼郞,他是我的父親,你放過他好不好?”南雪兒眼含淚花,說出的話哽哽咽咽。
“我放過他?”狼郞痛心的閉上了眼睛又睜開,雙眼再也止不住淚水滑落,“你問問他肯不肯放過我?”
“你已經殺了我爺爺,這還不夠嗎?”
“你問問他,行惡事之時被人瞧見了真容就要將人殺死,夠嗎?後院那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婦孺也要盡數殺害,夠嗎?我爺爺含冤坐牢十餘載,好不容易苦盡甘來能享福了,卻被無情的殺害,夠嗎?”
噔噔噔 ,南雪兒一下子倒退好幾大步,‘此仇不報,枉為人子!’八個字一句話在南雪兒腦海一閃而過,這種仇如何能夠化解?即使化解,他們還能夠在一起嗎?
南雪兒手一招,釘在狼郞肩頭的小劍一下子回到了她的手中,“既然是這樣,那也用我的命來陪吧!”
噗!
小劍一下沒入了南雪兒的心窩!
“雪兒!”
“雪兒!
狼郞一步上前抱住了南雪兒,但是一隻大手一下子將他掀開了,“滾開!不要碰她,雪兒...雪兒...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啊...果真是先輩造了孽後輩要來還啊,我們南家今日的繁榮都是建立在昔日為匪為盜之上,為父早就累了,那就讓為父來償還昔日造下的孽,你怎麼那麼傻,你才十八歲啊,雪兒...”
“狼...大哥...”南雪兒倒在南霸天的懷裏望著不遠處的狼郞有氣無力的開口央求著,“放過...他們吧,雪兒...代...他...們...贖...贖罪了...”
狼郞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卻隻是空空的抓了抓手,“我...”狼郞剛想說什麼話但見南霸天一下就撲了過來!
“我要你的命!”
噗!
隻見南霸天卻是抓住狼郞手中的短手劍一下子送進了自己的心窩,同時詭異的一笑,“我要你...一輩子也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
言罷南霸天抓著狼郞的手向著自己的心窩又是狠狠的一送!
噗!
狼郞急忙鬆開了手,他看了看南霸天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這南霸天是在送死,目的是讓狼郞一輩子活在陰影之中!好歹毒啊!
南霸天撲通一下倒在地上沒了呼吸。南雪兒睜大了雙眼想要說什麼話,卻是頭一歪閉上了眼睛,胸口再也沒有了起伏!
“雪...雪兒...”
狼郞踉蹌著步伐,手臂顫抖著,似是不甘像是後悔,他抬起手隔空抓向了南雪兒,隻覺得自己的眼睛開始模糊了起來。此仇不關風與月,奈何教人寸腸斷,此情不及春雨露,卻是藕絲難相斷!
四周,兵甲、護衛、侍從、宮女,全都探著頭向這裏看著,黑騎護衛早就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萊奇文將事情的經過看了個真真切切,而遠處的一頂帳篷上,冉馨兒端坐在頂手中拿著一個蘋果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下首巴圖子卻是輕輕歎了口氣,“好一對兒癡情鴛鴦,卻被先輩造孽留下的仇恨逼迫得生死兩別,還好我巴圖子沒交女朋友,一個人好,嗯!還是一個人好!”
巴圖子剛剛感歎了一下,隻見半個蘋果衝著他的腦袋就砸了過來!
“哎呦~”
“瞎感歎什麼呢,去,那個男的也不行了,快去給他看看,別讓他死了,要不然我以後可沒得玩了...”
隻見狼郞腳步踉蹌著,撲騰一下,栽倒在了地上也暈死了過去。
......
一二三那,嘿吼。齊抬頭那,嘿吼。邁大步那,嘿吼。蓋高樓那,嘿吼。要過溝啦,嘿吼。看清腳下那,嘿吼...
狼郞迷迷糊糊聽到了什麼人在喊口號,隨即聲音越來越大,直到他緩緩睜開眼睛,入眼隻見一隊隊人抬著巨大的木頭一步步走著。不遠處十人一隊正在掄著斧子砍伐大樹,倒下的樹冠那裏還有一隊隊婦女在那裏來回忙碌著,像是在剝皮做席。更遠處,一個個小隊或抬或背或用滾木正在運輸著巨大的石塊,而一處小山般的石頭那裏一個個人用鑿子正在忙碌著。
“這是哪裏?”
狼郞站起來向遠處一眺,連綿疊伏山脈直直的沒入了雲層之中,望也望不到頂的樹木直直矗立著,各種飛禽鳥獸無拘無束的飛翔其中,雲層之中,一條條瀑布傾灑而下。而他,站立在了一處山峰的山頂。四周是忙碌的人們,更遠處是白雲飄飄仙氣嫋嫋,如同一副唯美的山水畫像。
“這是...”
“這是萬劍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