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來福這小子會壞事兒呢?”許世石沒來由的感覺心慌。
雖說是個下人,但到底是和風若晴一起長大的,勉強能稱得上是個青梅竹馬。
這種時候出來個李蓮花橫刀奪愛,也不是沒有黑化的可能性啊。
“別擔心,璟淵已經留心了。”裴忠淡淡道。
李蓮花可不是當初那個李璟淵了,現在的他不論是人情世故,還是頭腦都早已今非昔比,不會眼看著一切都往壞處發展的。
“但願如此吧。”許世石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
【廂房內,李蓮花和風若晴分別落座,呂雲琅在為了二人奉上了熱氣騰騰的新茶後,也跟著坐了下來。
“麻煩您了,呂家主。”李蓮花朝他拱了拱手,以示謝意。
“辛苦啦!”
風若晴看著他,也有樣學樣的拱了拱手,就是看起來有些滑稽。
不過呂雲琅倒也沒有計較這些,而是略帶沉重的開口問道。
“二位想問些什麼,就問吧,呂某必定知無不言。”
“那,小可就不客氣了。”李蓮花端起茶杯,輕撮了一口後,慢條斯理道,“敢問呂家主,您可認識一位名叫薛適的男人?”
“薛適…?”呂雲琅麵露茫然,一副全無印象的樣子。
“此人應該已有五十,加上常年喂養蠱蟲,身上應該不可避免的有這種驅蠱草的味道。”
李蓮花從懷中掏出之前給肖成幾人用的驅蠱丹的瓶子,湊到了呂雲琅的鼻尖。
呂雲琅輕動了動鼻子,嗅了嗅其中的氣味。
“好熟悉的味道,這味道…好像是吳醫師!”
“吳醫師?”風若晴撓了撓頭發,不解道,“這位吳醫師是什麼人?”
聞言,呂雲琅的眼中閃過一絲追憶。
“要說這吳醫師,和我們呂家的淵源那可就太早了。”
“我原來是住在離這裏幾百裏開外的靜安城,是靜安城城主府的二少爺。
搬來驪洲城是在近二十年前,當時也是迫不得已。
那一年是有名的旱年,就連南方的糧食都儲量不多,更別提本就幹燥的北方了。
人們都沒有飯吃,而釋魔台你們也知道,他們隻管統治,至於麾下的百姓的死活根本就不在乎。
當時我們呂家聯合了一眾城主向釋魔台上奏章,請求援助,但是大總領閣下卻獅子大開口,說要想糧食可以,但是每個人都得簽字畫押,之後要以高利潤在還給釋魔台。”
講到這裏,呂雲琅就不由的氣氛的一拳錘在桌子上,憤慨道,“他還用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的語氣,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沒把百姓當成人來看待!”
“我等自然不依,便在各地遊行,宣揚著釋魔台的不公不義!”
“但胳膊怎麼擰得動大腿呢?當晚就來了一個黑衣人,把包括我爹在內的喊的最響的幾位全都給殺了!!”
他有些痛苦的低下頭,“我們隻是想要活命,可他們卻仗著自己的拳頭大,不讓我們活命,不僅如此,他們為了殺雞儆猴,還罷免了我父親的官位,查封了我們的家產。”
“我大哥…在之後憤怒不減,接著父親的行為全國遊行,然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我大哥。”
呂雲琅疲憊的按了按眉心,靠在了椅子上。
“所以,那時的我非常恐懼,害怕釋魔台接著清算我們,於是連夜逃出了靜安城,搬到了這偏遠的驪洲城來。”
“由於當時天氣正熱,茹霜又有氣疾,來這不久就總是咳嗽過敏,我沒辦法,隻能去街邊乞討。”
“當時來幫我們的人,就是吳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