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龍胤古墓裏的聖藥，真假有幾分？”
在裴忠看來，在靈氣複蘇之前的年代裏，就算有著所謂的聖藥，效果也絕不可能有顧懷榮所說的那般強大。
“真假？八分吧。”許世石輕挑眉，撫須如是道。
“八分？”這是個讓裴忠意外的數字。
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般，許世石緩緩開口解釋道。
“依我看，龍胤所謂的聖藥，恐怕並非是個實體，應該是某種藥方。”
“以蟲入藥，自古以來在醫道中就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我師父顧雲頤曾經也和我講過，在古書上有著天下異獸的記載，比如說荒牧蟾這種生物，因為他自身便是天下至毒之物，若是人體內有著和他毒力相左的藥力，便可變成提升百年功力，養成萬毒不侵的體質。”
“而且在我看來，近代這一場靈氣複蘇，可能也並非是唯一一次潮湧。”
“曆史上有著諸多的神話傳說，玄乎其玄，而在洛朝的時候，詭異更甚，你要知道，在當初龍胤國尚在巔峰的時刻，天下能人輩出，國與國相鄰，戰爭遍布整片大地。”
“而在這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男人改變了這一切，那人就是禦初皇「洛兮元」，他從一介乞丐開始崛起，費時僅僅六年，便一掃八荒六合，直接統一了東方這片土地。”
他的語氣變得凝重，聽的裴忠也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記得洛朝的神話是怎麼寫的嗎…”
“一日，天帝為了懲戒人類使天空崩裂，水從天來，席卷了日月。”
“日月照在人身上，人變成了野獸，社稷回歸混沌，民不聊生。”
“天帝看人間疾苦，遂，派使者平亂世間紛爭，使者名曰「洛」，史稱「禦初」！”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時，裴忠的心神俱震，驚駭的看著許世石，張著嘴，竟有些語無倫次。
“難道你認為，千年前，竟還有過一次靈氣複蘇？！”
“老裴，難道你就真的沒有感覺過奇怪嗎？二百年前，靈氣複蘇之時，為何隻有我們君國的人可以利用內功心法來駕馭這些無形之氣？你要知道，靈氣複蘇已經二百多年了，外國人可是到如今也隻是會使用異能這一種靈氣用法！可君國呢？寒冰真氣，純陽真氣，九重天法，三大勢，早就玩出花了！”
“還是你要騙自己說，君國是天之所向？”許世石接著質問道。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從古時候就傳下來的內功心法本就是運用真氣之法，隻是在這期間，靈氣不知為何又再次消散了，導致這些功法生塵，沒了曾經的妙用。”
“……”裴忠的眉頭緊蹙，低聲道，“也就是說，龍胤國很有可能也經曆過洛朝那一次的靈氣複蘇？”
如果是經過靈氣進化的物種和神秘，完全是有可能遺留下來的。
這也是為什麼許世石說龍胤古墓裏的東西有八分真的原因。
如果二人這番談話傳到外界，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來，一直以來，現代人看待古人都有著一種由上而下，天然的傲慢感。
因為靈氣是在近代才出現，是古人無論如何都企及不了的，但現在告訴他們，自己並不特殊，恐怕一個兩個都得慚愧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