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勢」,並非什麼玄奇可怖,不著邊際的東西。”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擁有著自己獨有的勢,隻是在大多數情況下,這種勢都極其微弱。”
“比如,人在極端憤怒下的殺意,在麻木中的漠視,根據每個人的經曆不同,「勢」,也不同。”
“而君墨媃在「魋」字經書中所寫,強大的勢,是可以後天培養出來的。”
“強「勢」者,必定極度自信;
強「勢」,乃是自信的延展,當你無懼一切時,其「勢」必烈。”
“所以,培養「勢」,就是培養信心。”
“這是,君墨媃關於「魋」字經書的開篇前言,若對自身信心不夠,便無法修行此法。”
說著,肖成微微低眸,伸出一隻手,望著五指,孤冷的瞳孔驟然一瞪。
“熊——”
就像是某種火焰在他身上燃燒起來了一樣,隻是這種火焰至冷至寒,一個飄飄如仙,似有似無的白衣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她的氣質憂鬱,看不清麵孔,打著一把雪白的油紙傘,俏臉半遮半掩,仰望天邊。
當李璟淵仔細去看肖成背後的身影時,那身影消失不見,但當他又將目光投向肖成時,餘光中又偏偏好像感受到了某種注視。
就好像是某種抓不住的印象,你感覺要抓到了,但是她又消失了,可是在不經意間,你卻又想起了她。
這種勢,讓李璟淵宛若墜入冰窖,寒冷刺骨,恍惚間看向天空,一滴冰涼砸在了他的臉上。
仿佛鵝毛大雪從天空中墜來,令他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去接住一片雪花,但雪花卻穿過了他的手掌,化作了虛無。
“幻覺——”
李璟淵皺起眉頭,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嗯…?”
熒幕外,東方墨看著麵前的一幕,目光一凝,表情變得驚疑不定了起來。
“不對勁兒,我與肖成交手不在少數,從未見他用過「勢」,最多也就是氣血翻湧成「獸」,而且就算是他真的有「勢」,像他這般武功大開大合,剛猛內力的人,又怎麼可能凝聚出這般小女人形象,沒有任何威懾力的「柔勢」?”
“應當是像我的十殿閻魔勢般,出手便能震懾一切的「侵勢」才對。”
這詭譎,不合理的一幕,讓東方墨甚至變得有些懷疑人生了起來,難道說看上去一副男人味十足的肖成,內心竟然住著一個脆弱的小女人不成?
……
“「柔勢」……”許世石摸著胡須,望著熒幕裏的肖成久久不語。
“撫慰心靈,和而不同的「柔勢」,又稱「君子勢」;
震懾心靈,更易引發畏懼的「侵勢」;
以及…
刺破心靈,掃除塵埃,明悟澄淨的「劍勢」。”裴忠輕輕的撫摸著膝蓋上的長劍,目不轉睛的說著。
“大體上,武林中的「勢」,也就分為這三種。”
“心性平和,悲憫慈悲的人,往往覺醒的都是「柔勢」。
鬥爭心,好勝心,欲望強的人,更容易覺醒「侵勢」。
明悟己身,向內尋求突破的人,往往會覺醒「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