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人分工明確,薑母和薑萊負責用鏟子將雪層劃分成一個一個雪塊,以方便薑苒將其收入空間。

而薑苒在將雪塊收入空間的同時,又將空間內的湖水以手心為載體迅速的抹在通道兩側,借著外麵的低溫,那些湖水迅速上凍,成為了阻擋雪層滑落的屏障。

隻可惜外麵實在是太冷了,薑家人清理積雪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再加上外麵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在外麵待久了人也受不住,於是她們基本上是在外麵鏟兩個小時的雪,就要回別墅裏緩半個小時。

再加上在雪地裏行走也十分的費勁,於是三人鏟了兩天的雪才把院子裏的那些雪鏟了一大半。

薑苒坐在炭盆前,費勁的將手上的手套摘下來,然後將手指伸到炭盆上方烤了烤。

“院子裏的雪終於要鏟幹淨了。”

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暖意,薑苒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手因為需要幹活,所以沒有辦法像身體和腳一樣包裹的嚴嚴實實,隻能戴上防寒的手套。

但是在零下六十度低溫麵前,一層防寒手套完全不夠看,可是又沒辦法多戴幾雙。

這會薑苒隻覺得自己的手指都要凍麻了,所以脫手套的動作才看上去那麼艱難。

薑萊通過落地窗看出去,也忍不住點頭:“就差之前堆柴火那個角落了。”

此刻的落地窗外,不再是將近兩米深的積雪阻擋視線,而是能看到外麵院子裏的景色了。

此刻院子裏大半的地方都已經露出了原來的模樣,就隻剩地表有一層薄薄的已經被踩實的積雪。

薑母點點頭也讚同的開口:“說不準等會還能在晚飯前就能徹底解決掉。”

說完後她無意識的撓了撓手。

院子裏堆柴的地方雖然看起來雪也非常的厚,甚至比院子裏其他的地方積雪看起來還要高出一些。

但實則沒有院子裏其他地方的積雪厚。

因為那積雪裏還掩埋著近人高的柴。

薑苒打算等下將柴火堆收進空間裏,就是不知道柴火堆上麵的雪會不會跟著柴火一起被收進空間。

就在薑苒望著院子裏那塊沒清理的積雪思索自己想法的可行性的時候,薑萊卻注意到薑母手上的動作。

她拉住薑母的手,阻擋她想要繼續撓的動作。

定睛打量著薑母手指關節處那兩個微微泛紅的小疙瘩。

薑母不明所以,另一隻手沒辦法撓癢,還忍不住動了動手指,不知道是想要掙脫還是想要借著這個動作摩擦止癢。

“阿萊?怎麼了?我手有什麼問題嗎?”

薑苒聽到薑母的聲音也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了薑母的手。

隻見薑母的小拇指和中指的指關節處都有微微泛紅的小疙瘩,隻是因為三人的手在外麵都凍得有些紅,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薑母的手指有輕微的紅點。

薑苒一眼就看明白了這是什麼。

薑萊這時也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媽,你手上長凍瘡了,不能撓,小心破了皮變得更嚴重。你先忍一下。”

說完就轉頭看向了薑苒。

薑苒會意,在空間翻找了一會,就拿出了一支凍瘡膏遞過去。

薑苒上輩子在極寒的時候沒有充足的準備,經常需要穿著不是特別保暖的衣服去基地外砍柴火取暖,所以她和姐姐的手指、腳趾、耳朵都長了很多凍瘡。

在室外被風吹得疼,在室內烤火則是又疼又癢,手指還紅腫,可以說是讓她對凍瘡的記憶十分的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