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2:30。
曦兒趴在床上,一邊看長相思,一邊哭的鼻涕眼淚直流。
“嗚嗚...相柳為什麼不能隻做防風邶?”
如果相柳從死鬥場上逃脫並遇到的是她,那麼他就不會加入辰榮軍,她會讓他成為自由自在的防風邶,不欠任何人的恩情。
可是她穿不進相柳的時代,曦兒越想越傷心,眼淚很快打濕了枕頭,最後她...哭死了。
“聽說地下賭場有一個奴隸已經連贏了30場,曦兒你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
曦兒打了個哆嗦,猛的抬頭望去,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這張臉的主人是他的哥哥赤水豐隆,而她是赤水豐隆同父異母的妹妹赤水曦兒。
曦兒微微一愣,她這是穿書了???
還是穿進了長相思中?
那麼...
她就可以改變相柳的命運,甚至是小夭和塗山璟的命運。
一股狂喜湧上心頭,曦兒在心裏狂叫,老天有眼啊!
奴隸?連贏了30場的奴隸?
想起相柳的遭遇,這個奴隸會不會是相柳吧?
曦兒立刻裝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有興趣,很有興趣,非常有興趣。”
曦兒的雙拳慢慢握緊,如果那個奴隸真的是相柳,那麼她一定要救出他,讓他這一世隻做防風邶。
兩人來到了地下賭場,地下賭場的老板一看到赤水豐隆來就笑嗬嗬的迎上來,
“赤水公子和赤水小姐今個怎麼有空來?”
赤水豐隆雙手負後說道:“我聽說你們地下賭場,最近發生了一件稀奇事兒。
有個奴隸連贏了30場,破了你們地下賭場的記錄。”
老板嗬嗬一笑:“確實如此,這個奴隸真身乃為一頭九頭蛇妖,出手狠辣,命極其硬,確實已經連贏了30場了。
今天是他來到地下賭場的第31場...”
曦兒呼吸一滯,後麵的話已經完全聽不清了,真的是相柳。
現在的相柳還沒有逃出地下賭場,還沒有被洪江所救,還不用為報恩成為神農義軍的軍師,背負沉重的命運。
真好!
曦兒看向空空如也的地下決鬥場,仿佛已經看見了相柳在這決鬥場上與人拚命,生死相搏,連贏30場的場麵。
她的眼角慢慢濕潤了。
老板將兩個麵具遞給赤水豐隆和曦兒。
兩人戴上麵具,地下賭場的決鬥隨之開始。
兩個年輕的奴隸慢慢走上決鬥場,曦兒一眼就看見了相柳。
即使此刻他滿臉血汙,渾身襤褸,也難掩他的風姿。
曦兒眼神隨著那道單薄的身影慢慢移動,眼神熾熱,眼角泛紅。
相柳似乎有所察覺,猛的抬頭。
四目相對。
曦兒此刻不知道用何種情緒來麵對這個讓她心疼到哭死的少年。
最後,她隻對他揚起一個笑臉。
相柳的神情一震,平靜無波的心湖上泛起點點漣漪,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純粹而美好的笑容了。
赤水豐隆轉頭看上曦兒:“要不要下注?”
曦兒點頭,將荷包裏的銀子全部拿出來交給老板:“我賭他贏。”
赤水豐隆眉頭一挑,詫異的看著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在他的印象裏,這個妹妹極其貪財,斷不會做出把帶來的銀子全部下注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