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李箏迷茫的睜開眼睛,一片黑暗,眼前被纏了一條黑色的布條,脖子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黑色長發淩亂的散開,雙手也被緊緊捆住,整個人狼狽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時候就算是神經再大條的人也都能明白自己是被綁架了吧。

她不禁嘴角抽搐了兩下。

不愧是我,出個門都能遇到這樣的事。但我一個孤兒,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該不會是被拐到緬北被人家掏心掏肺了吧,不會這麼倒黴吧!

越想越可怕,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渾身打了個哆嗦。

不對。

李箏努力支撐身體坐了起來,後背抵著牆。晃了晃腦袋,重重呼出一口濁氣,努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一定要想辦法自救。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確認自己所處的地點,李箏清了清嗓,做了好一陣心理建設,正準備開口,卻聽見了一陣陣的腳步聲。

霎時,她隻覺得頭皮發麻,一張小臉登時麵無血色。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還夾雜著嘰裏呱啦的俄語交談聲。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在安靜的環境裏顯得極為突兀。

腳步聲在李箏的麵前停下,一隻大手扯下了她眼前的黑布條,順帶著還拽掉了幾根頭發。強烈的白光刺入眼中,立刻刺激出了生理性眼淚,她死死低下了頭,努力適應著刺眼的光。

還不等適應光線,那隻大手直接死死地掐住李箏的下頜,強硬的抬起了她的頭,她這才看清來人。

眼前站著兩個男人,一個短發幹淨利落,上身穿著一件黑色背心,搭配軍褲,肌肉線條若隱若現,雙手抱臂,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眼睛上下打量著地上的李箏,說不出的野性。

另一個一身黑色作戰服,中長的頭發稍顯淩亂,單膝跪地,一隻手掐在她的下頜,另一邊竟是一隻金屬臂,在燈光的照耀下發著森森的寒光,一隻紅星刻在肩膀處。

麵上戴著隻黑色硬質麵罩,隻露出琉璃一般美麗的透亮的綠色眼眸,瞳孔中似有利刃,洶湧又凜冽。

四目相對,他看清了李箏的雙眼,微微一愣,皺了皺眉,緩緩開口:“Взглянинаэто,Ромро(來看看這個,朗姆洛).”

聞言,朗姆洛也蹲了下來,大手將臉上淩亂的發絲撥到一旁,露出了右眼,李箏的右眼裏麵竟有兩個瞳孔。

他煩躁的皺了皺眉,不耐的開了口:“Твоямиссияпровалилась,Зимниесолдаты(你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很失敗,士兵)。”

說罷直起身子,麵色緊繃,聲音極冷。

“Выдолжныбытьосторожны,преждечемкого-топоймать,Япоймалтакогомаленькогомонстра.(在抓人之前你應該看好的,竟然抓來這麼個小怪物)”

這樣的還能吸引到任務的注意嗎?

那個該死的喜歡亞裔的傻逼,偏偏在整個九頭蛇裏找不到一個亞裔的少女。

真他媽煩,現在還得現抓。

感到下巴上的那隻手越來越用力,李箏不由得流出了更多的生理眼淚,雖說聽不懂,就憑這個力氣也能感覺到不對勁了吧!

這麼嫌棄幹嘛要抓她!心中委屈,眼眶裏蓄滿了淚水,一顆顆豆大的晶瑩淚珠順著她蒼白的臉頰無聲的滾落,滴在了鉗製在下巴上的那隻大手。

似是被燙了一下,冬兵的手鬆開了李箏的下巴,直起身,站在了朗姆洛的旁邊,半晌後才輕聲道:“Онаживетодна,удобно,(她獨居,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