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湖麵的冰花默默的綻放,她用手寫下他的名字,問他冷不冷。

那些事來得快,走得也快,甚至沒來及回憶。

正文

因為窮我沒法去學堂,放羊便是我的日常,但是山上的長胡子老頭挺有意思,我經常會去找他說話,他也會教我一些學問跟我講一些故事,還經常和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說他原來生活的地方有一種大鳥可以坐下很多的人,然後想去哪就去哪,還有烏龜跑的比馬還快...還有好多好多,村子裏的孩子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見了,我回去講給他們聽,他們總是嘲笑我,說我吹牛不打草稿,嘲笑道倘若真有此物,為什麼學堂先生都不知道。反正老頭跟我說的我再沒有與他們講過,之後老頭同我講,我就當個故事聽聽算了。

那年風調雨順,村子裏來了一些人,他們渾身大大小小的都是傷,村長便收留了他們在此療傷。

村子離城裏很遠,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去過,隻是聽老頭說城裏多好多好,說起老頭,自從村裏來了這些人老頭便閉門不出,甚至我去都不開門,說是門其實就是山洞門口堆了些幹柴。我像往常一樣去山上放羊,路上碰到了那群人中的一個老朽,他一隻眼睛用布遮擋,應該是瞎了,另一隻眼瞪得比羊蹄子還大,看到我立馬叫住我,問我叫什麼。

“我叫七天,一周七天的七天。”

老朽咽了口唾沫,對我說:“你命有一劫,選對是死,選錯是死。”

我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心想這老頭說話也莫名其妙的,難道老頭都這樣嗎,什麼叫選對是死,選錯也是死,那不橫豎就是死嗎。

“不選是不是就不用死了。”我好奇的問著。

“選不選由不得你啊”,老朽歎了口氣說:“不可泄露,你且順其自然吧。”

我皺了皺眉問道:“既然不可泄露,你為何還要告訴我。”老朽搖搖頭,“我告訴你這麼多也是你命中注定要知道的。”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他不是不告訴我,而是他也隻知道這麼多。

我點點頭和他告辭,隨後我就朝山上走去準備去找老頭。老朽看著我的背影心想:人的名樹的影,是好是壞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趕著羊往山上走著,說來也奇怪,有隻羊我從記事起就一直在,也不長大也不產仔,但是奶水從沒斷過,而且十幾年活的好好的,真是神了,以至於我對它也愛護有佳,經常給它洗洗澡梳梳毛,但是平時光喝羊奶也不行,還是吃不飽,想到這順手從樹上摘了個野果充饑。

這山挺高的,而我上的最高的地方就是老頭的山洞,再往上就沒去過,老頭這裏四季宜人,真是個養老的好地方,殊不知沒過多久我就上來養老了。羊不愛上這麼高的地方,隻有小咩一直跟著我,反正每次都這樣,羊也少不了,我便放下他們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