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把脖子上戴著的嬰兒雕刻放在偏房供桌上,轉身朝著院子裏另外一處亭子裏走去。
“在華第23代魁榭弟子驍,今日幸得大黑佛母救命之恩,故來看望您老人家。”
驍跪在一座巨大的雕像麵前,手中獻上三炷香。不過幾秒,香就燃盡。
驍平靜的站起身,朝著佛母像拜三拜後離去。
東北有出馬弟子,信供狐、黃、白、柳、灰,五大仙家。對應的西南便有魁榭弟子,古時還不分方位,華國南方與西方以苗疆蠱術與請遊神為首。
後來隨著時間推移,這兩大秘法家族因對術法過於看重,以血緣的深淺來傳授,導致幾乎失傳。
於是西南方以請鬼神與養小鬼為主,東南則以小乘佛法為主。
華中則是道法為主,與天道掛鉤,這也是所有術法中最為強大的存在。
但是到了如今,西南方術法家漸稀,大多都走向華中了。
這導致剩餘的魁榭弟子越來越不純,請來了世界各地的魑魅魍魎,當然也有少部分正神。
前兩年甚至出現了以歐方降靈術成堂的魁榭弟子。
驍出生沒幾個月便失去了父親,與母親相依為命,但是他從父親一處遺產中相中了一處宅邸,建在傳說中的避兄走風之河地帶。
於是他大學便來到這個地方。
大學裏為了實現經濟獨立,去了父親遺留下來的這座四合院。
然後……發生了一些離奇的事情,之後會講到。
“驍郎,今天的過程還順利嗎?”
正堂傳來一近乎虛無縹緲的女聲。
正坐在院子的楠樹下煮茶的驍聽到後,臉上浮出一層笑意,朝著正堂走去。
“花姬,已過子時,還不休息嗎?”
驍站在堂前,但並未進入。
“嗯,在等驍郎回來。”
堂中的女子回應道。
“我煮了些花茶,一起品一品?”
過了半晌,堂內才回話。
“驍郎進來便是,今已十一月,英古都早已不似陽春之時。”
驍端起剛煮好的花茶,推開堂門走進去。
堂前端坐著一名著一襲白色流沙長衫的女子。
似晨露晶瑩剔透的臉頰,柳眉如煙,含笑的眼眸如春水澄澈,落英點綴般的嘴唇微微上揚。
如是驍這般冷淡的男生也有些發愣。
花姬,在驍來到這座宅邸之前就已經居住已久,但未曾告訴驍自己的身世。
平日足不出戶,但是在冬天會走出正堂,還會與驍一起去英古都的雪山去走上一遭。
“我今日看見你的文心蘭有些枯萎的跡象,是發生什麼棘手的事情了嗎?”
驍苦笑著放下茶杯,無奈的解釋著。
“那東西很凶,我從它身上看出些許子母煞的痕跡,但奇怪的是子煞並不隨著母煞,如今母煞已亡,子煞若還活著,怕會更凶。”
花姬聞言微微皺起秀眉,擔憂的打量著驍的身體。
“也不怪那個新來的了,你近幾日許是需帶上玲那孩子,便是遇上那子煞也能周旋上幾回合。”
說完從堂後取出一木匣子,放到桌子上。
“前幾日我托人帶小玲到暹羅請了一道符,小玲這孩子現在活潑得很,一直期盼著能出去幫上忙呢。”
驍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鄭重的將盒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到內包裏。
“花姬的朋友嗎?”
在這裏有一點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聽說花姬有朋友。
“算是吧,當年家裏的一位妹妹幫忙的。”
花姬甜甜的一笑,端起花茶抿了一口。
“明天還有一處委托,是在一處小鄉鎮,居民家中的牲畜會莫名其妙的慘死,加上近年的收成不好,再這樣下去就要鬧災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