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老子出賣朋友,拚死救你出去,你怎麼又回來了。”
“白癡,蠢貨,你以為你是誰?神麼?一百個你都破不了這陣,還有空囉嗦。”
藤蔓如遊龍一般,呼喝喝的纏繞在怖語和木舟的腰上,兩人蓄勢借力,騰的一下直飛上天。
法陣已經啟動,那些被抓的人像是同時被東西敲醒,同時發出哀嚎。
血液從四角流向陣中,那些咒紋突然被染成了紅色。
像惡魔的眼睛,噴著鮮血,迅湧的泛起了岩漿。
上空,上古玄冰碎裂成無數晶體,漫天冰花如仙女散花般散落。
冰與火本是最不相融的,卻在此刻奮力協作,成為了世間最為厲害的訣陣,誓要將裏麵的人吞噬得渣骨不剩。
“想跑,沒那麼容易。”
扶搖合掌,催用靈力,加速陣法的完形。
妙靈的藤條劈裏啪啦的折斷了無數根。
無論冰還是火,對於木係法術都是有克製的。
“法力太強了,我要堅持不住了。
妙靈的一隻手已經變成了冰柱,另外一隻卻身處火海。
再不停下,很快就會灰飛煙滅。
怖語和木舟之感覺下麵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撕扯著他們,阻止他們飛出。
“赤日。”
怖語怒吼了一聲,赤日槍騰空而出,在天空劃出一頭白虎的痕跡。
怖語將赤日挑向木舟的足下,木舟得以借力,反方向運氣,順著赤日帶來的巨大力量,在法陣合上的最後一秒鍾衝出了出去。
而怖語,卻身陷冰錐入體,從半空中重重的砸向了地麵。
“哥哥……”酒兒大喊,用盡全力,將身體從木舟的口袋中蛹出。
妙靈顧不上那麼多,再不走,大家都得死。
藤蔓緊速的回收,帶著木舟消失在了夜色中。
“完了,完了完了。”木舟像個牽線木偶一般在空中遊蕩著。
“他最寶貝這個小酒兒了,這下好了,他就是死了估計也不會放過我了。”
“說什麼廢話,快回上天境找人幫忙。”
“對,快呀!”
~
酒兒由於身體是布偶,很輕,砸在地上並沒那麼疼。她太弱了,始終打不開怖語設置的幻形禁製。
她又是跳,又是踢,又是撕,又是咬,都沒用。
“蠢貨…就是蠢貨。”
怖語看著掉在陣法之外的酒兒,氣得恨不能馬上弄死那個木舟。
幸好,久搖並沒有發現酒兒,而酒兒也很知輕重,並沒有大喊大鬧。
“怎麼樣?怖語仙君?服不服呢?”久搖笑得前仰後合,忘記了他原本是怖語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主兒。
“服!不扶牆,就服你!服你的卑鄙無恥!服你沒用的廢物,爛泥扶不上牆。”
赤日橫在怖語的頭頂,支撐著來自冰錐的襲擊。
怖語的火係法術登峰造極,無人能及,可這陣法是以生靈做祭,意在先削弱其靈力,在用其本命術法攻擊。以火克火,再加上上古玄冰的加持,簡直是殘忍至極。
血液將怖語的仙衣染得更紅了。怖語卻毫不在意,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遠遠看去那些傷口周圍結冰,傷口卻汩汩流血,就像冬日裏的寒梅,不懼風雪摧殘,一身傲骨,在寒風中屹立,燃燒生命也要怒放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