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今日的傅星兒肯舍得放下身段,跑到院子裏麵掃落葉,搞半天是在這裏等著自己。
看見纖纖剛進屋子就走出來,傅星兒在旁邊有些著急起來。
她猜可能是纖纖發現了什麼,一時間眼底閃過著急和慌亂。
自然纖纖沒有錯過她的神情,不過纖纖假裝看不見,直接提裙朝著外麵走去。
“桑纖纖,你要去哪?”
傅星兒忍不住開口問道。
纖纖回過頭白她一眼,“跟你有什麼關係?掃你的地。”
見纖纖這樣不給自己麵子,傅星兒咬牙跺腳恨不得將掃帚丟在纖纖的身上。
你這蠢貨發現不了問題,最好是能夠爛臉爛皮,成為這宮裏最醜陋不堪之人。
這樣你就沒得跟我比了。
不知幻想到了什麼,傅星兒掃地的動作越發輕快,隻不過眼底的歹毒並未消失。
等到纖纖見到白姑姑,一邊將懷中的手帕遞上,一邊說出自己的房間被人動過。
隻見白姑姑的臉色立馬沉下來,要知道纖纖如今可是白姑姑的人,自然容不得旁人算計纖纖。
她讓纖纖回去後便稱病,事後再拜托認識的太醫瞧瞧那粉末是什麼。
纖纖回去後換掉被褥藏起來,而後便開始閉門不出,傅星兒得知纖纖閉門不出,更是激動的睡不著。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她便直接推開纖纖的房門,打算好好的羞辱纖纖一番。
此時的纖纖躺在床上麵紗遮麵,即便看不清容顏,可瞧著她的身段還是叫人遐想。
傅星兒眼底閃過一絲嫉妒,上前便打算掀纖纖的被子。
“桑纖纖,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不起床?”
纖纖表現出幾分不明所以,小手用力的拽著被子虛弱道。
“我今日身子不適,不能去幹活了。”
“身子不適?哪來那麼多的借口?我瞧你就是想要偷懶不做事吧,快些起來,白姑姑馬上就要來安排事宜了。”
為了能夠讓纖纖出醜,傅星兒是鐵了心要將她從床榻上拽起來。
纖纖語氣帶著幾分惱怒,“傅星兒,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都說了今日身子不適,不方便做事情。”
眼看著纖纖是急了,傅星兒更加篤定對方是中招了。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著纖纖說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得了傳染病不敢見人?好啊,桑纖纖,你居然身染疾病,還敢去給陛下送龍袍。”
“你這樣推三阻四的不願意露臉,肯定是心虛了,我要去告訴白姑姑,將你趕出宮去。”
那白色的粉末就是傅星兒所為,效果就是讓纖纖滿臉生紅疹子,看起來非常的駭人,傅星兒的目的就是要把纖纖趕出宮。
見纖纖不願起身,傅星兒神色間更是激動,倒也沒想著繼續拉拽纖纖,反而轉身要往外走,目的就是去告狀。
這時的纖纖還大聲道,“你別去告訴姑姑……”
“憑什麼?你身染疾病就不能待在宮裏,可別染到了其他人的身上,要是傳染給主子們就不好了。”
就在傅星兒剛走到門口,一抹綠衣身影正立在門外冷著臉看著她。
看見白姑姑的那一刻,傅星兒雙眼放光,連忙上前朝著白姑姑說道。
“姑姑,桑纖纖身上有病,她臉上起了很多奇怪的紅疹子,我看這東西恐怕會傳染,姑姑可別留這禍害在宮裏。”
就從傅星兒那滿臉的幸災樂禍,話裏話外都恨不得摁死纖纖。
不用猜也知道這拙劣的下藥,必定就是傅星兒所為,白姑姑平日裏的溫和消失,表情間帶著嚴肅和冷漠。
瞧著白姑姑這副神情,傅星兒斷定對方是生桑纖纖的氣了。
要知道宮女得了傳染病,唯一的下場就是趕出宮去。
傅星兒更加激動的說道,“桑纖纖得了傳染病不上報,簡直是可惡至極,她昨日還去給陛下送龍袍,當真是膽大妄為,姑姑,斷不可輕縱。”
終於白姑姑有了反應,她看向傅星兒輕聲問道,“既如此,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
在白姑姑的眼裏,傅星兒真是愚蠢至極,沒腦子又狠毒。
這時纖纖起身隻著裏衣,她看了一眼傅星兒,而後眼眶微紅的看向白姑姑。
“姑姑,奴婢沒有染病,隻是昨日受了風寒不舒服,這才沒有及時起來……”
聽見纖纖為自己辯解,傅星兒冷哼道,“哼,若隻是風寒,你幹嘛要用麵紗遮臉?肯定是有傳染病。”
纖纖用手輕輕撫摸臉頰的動作,更是讓傅星兒篤定對方一定臉上長了紅疹子。
因此傅星兒更加賣力的落井下石道,“你臉上生出那麼多紅疹子,一看就是有傳染病,別想為了自己的私欲,害了這滿宮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