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看見小豔一個人在房間裏抹著眼淚,哭泣。
他聽到我們兩個回來了,穿著拖鞋跑出來,“阿姨,你去哪了?你是不是丟下我們跑了?”
我抱住她,默默回答:“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
……
第二日,東方野兌現了他的許諾,轉了50萬到我媽的賬戶。
從此以後,我就把我媽和我弟拉黑了,他們無法再聯係到我,即使聯係到我,我也不會跟他們見麵了。
春風化凍,萬物複蘇。
我又應聘到一家小學做老師,這家小學距離我們家不遠,有時我自己騎車去,東方野會開車送我過去。
小燕也漸漸適應了城裏的生活,變得開朗起來。
一年後,東方野的爸爸得了胰腺癌,從發現到去世就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他似乎早有預料,把後事交代清楚,財產全部遺留給了東方野,安詳的走了。
劉阿姨說,東方野的爸爸非常思念他媽媽,在彌留之際一直念叨著東方野媽媽的名字……
自從他爸爸去世之後,東方野像一夜之間長大一樣,更加成熟穩重,他應該是理解了他爸爸的苦衷。
我們搬到了東方野爸爸的家裏,劉阿姨繼續生活在那裏,照顧我們的生活起居。
每當我在小區裏散步時,覺得人生恍然如夢。
多年前,我還曾是這裏的過客,如今竟然在這裏定居了。
小燕非常喜歡這個小區,每到周末,他都要去小區裏麵的遊樂場玩,那裏有很多小朋友,還有滑滑梯,蹺蹺板,搖搖車,孩子們玩耍的天堂。
有時候,在小區裏,會碰見上官櫻,她都是一笑而過。
幾年後,東方野把公司上官櫻管理,他自己退出了,隻剩下一些股份在裏麵。
他又開始了其他項目的創業。
不得不說,東方野真是一個的賺錢奇才,幾個瀕臨倒閉的企業到他手裏,用不了多久,就會起死回生,活過來了,甚至成為同行業的翹楚。
N年後,我們又收養了一名男孩,他也是一個孤兒,身世也十分的可憐。
小豔成了姐姐,她很喜歡這個弟弟,經常會幫著我們照看他,有時候還會輔導他寫作業呢。
有一天,我媽用別人的手機給我打了電話,她說弟媳婦經常欺負她,還罵弟弟也不是個東西,想讓我替她去伸張正義,我就說了一句:“那是你們的家事,我管不著。”
就掛了。
後來,她也再也沒有給我打電話。
雖然這些年我已脫離了媽媽的控製,但是,如果她真的不幸去世了,我還是會去給她收屍的,母女一場,有愛有恨,兩不相見,挺好。
又是一年春天,三月的梨花開了,風裏沒有了冬日的徹骨,吹來帶著暖意。
我和兩個孩子在小區裏跑步,額頭上冒著細汗,聞著飄來的陣陣花香,真是愜意。
看到東方野從小區門口走過來,手裏提著兩大袋蔬菜水果,看來,今晚,他又要展示廚藝了。
我凝望著他俊美無雙的臉龐,心裏暗自感歎:斯人如彩虹,遇上方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