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姑娘張嘴。”
吳霓將醒未醒時,聽到這句話就下意識把嘴巴張大,她真是忙暈了,做夢都夢到做核酸,她自己都數不清做了多少次,早已形成條件反射。她想著這手法不對啊,太輕了,位置也不對,是咽峽部不是口腔粘膜,這到底誰啊,沒培訓過就來采樣了,這做出來不準算誰的,這樣想著她抬手抓住那隻手往咽峽部伸去,不輕不重的左右轉了幾下,咳咳咳,下手重了,有點痛。那個人顯然沒想到她這麼做,手僵住了。
“會了嗎?這才是正確做法。被領導看到了你就等著挨批吧。”吳霓咳了幾聲啞著嗓子說教道,說完她手往旁邊摸去,摸半天沒摸到手機,她抓抓頭發打了個哈欠,清醒過來後映入眼簾是一張放大的女娃娃臉,就是這表情呆了點。吳霓愣了下,這是睡懵了?她眨眨眼睛拍拍臉再看,這張臉還在,怎麼回事?她動了動才發現渾身酸痛得散了架,哪兒哪兒都疼。
“姑娘?您怎麼了?是奴婢弄的不對嗎?”說話的女娃娃放下小筷子,連忙來扶她靠在床頭,又在腰後給她墊了個棉墊子。
吳霓傻了,奴婢?盯著眼前的人看了又看,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白色古代褻衣 ,連席夢思和夏涼被都變成了木床棉被。這啥意思啊?她還在夢裏?這感覺也太真實了吧?還是說她穿越了?
“姑娘,您怎麼了?我是青梔,您不認得我了嗎?”青梔伸手碰了碰吳霓的額頭,“沒發燒啊,姑娘您還有哪裏不舒服?我去把大夫請回來再看一下。青竹!”青梔朝著門口喊了一聲,一個小丫頭走了進來,“你看著姑娘,我去把那大夫找回來再給姑娘瞧一瞧。”
青梔轉身要走,吳霓抓住她的手臂,“青梔?是這個名兒吧?找大夫前你先告訴我我是誰,發生了什麼,現在又在哪裏,我腦子有些混亂記不起來了。”吳霓說完嘴巴疼得不行。
青梔巴拉巴拉講了一堆,吳霓暈乎乎聽完,才曉得她是真穿越了,她現在的身份是恩義伯府二房庶出三小姐,芳名吳穎,年十五,因為幾天前被承晟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撞破和瑞王共處一室,而那薛小姐已與瑞王訂親,所以她被家主請了家法打了十板子,然後扔到莊子上思過。
三角戀什麼的最煩了,能不能有點新意,吳霓心中吐槽著,拉起袖子看了一眼,“私情?那這守宮砂還在?他們沒驗身?”
“姑娘,您當時把守宮砂給嬤嬤看後,說什麼也不肯進一步驗身,對於薛小姐的指控您爭辯幾句後就沒再說話,打板子也不吭聲,連夜就被趕出府了。”
“那我這臉是誰打的?”怪道嘴巴疼,吳霓摸著腫脹的臉,還好牙齒還在,原來青梔是用筷子沾藥泥給她塗藥,卻被自己捅了一嗓子,還好沒有捅出血來。
“侯府嬤嬤推倒您後打的。奴婢當時被她們拉開了,沒能擋住小姐,奴婢該死,請姑娘責罰。”青梔撲通跪下,青竹見狀也跪到地上。
“你沒護住我是你的錯,但寡不敵眾,情有可原,起來吧。我印象中和瑞王並不相熟,怎麼會和他共處一室?”吳霓很快就進入了小姐這個角色。
“您去歲隨同二老爺夫人入京時曾和這瑞王同路,有過幾麵之緣,今年又在春宴相遇,他替您解了圍,一來二去也算認識。幾天前您出門買書,遇見腳步虛浮麵紅耳赤的瑞王,當時他的隨侍並不在,他請您幫忙,您和我扶他進了書齋對麵的酒樓,瑞王躺在床上卻扯著您的袖子不放,奴婢正幫忙拉扯,薛小姐就推門進來了,一看這情況就打了您。後麵您回府後家主為了平息薛小姐的怒火,也為了您不去王府做妾,故而請了家法,又將您送到莊子。瑞王爺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知道了。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跟著我來了莊子?”
“還有一個外院的粗使何嬤嬤。”
吳霓問完話躺下,剛穿過來就受了一場無妄之災,還不知道被當做了誰的筏子,如今流放莊子也好,靜觀其變,清淨不說,實在不行還能躺平擺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