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具體指什麼，你們都去做過調查？”
“都有誰知道，他們也都證實過確有其事？”
我步步緊逼提問著，可麵對我的問題，他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她…她做的事，人盡皆知！”
“證據呢？誰？誰去調查過！說，說出來！啞巴了嘛！說出來！都是誰！都有誰！”
他們明顯被嚇到了，幾乎快要哭出來，但仍舊裝腔作勢著，似乎是在以此維護自己的，作為人的尊嚴？
狼狽不堪，但仍舊拚命挺直身體。
“大家都討厭她，難道她就一點錯都沒有嘛？一個巴掌拍不響！她肯定有問題！”
“說到底，就是她自己作的，誰讓她家裏那麼有錢！誰讓她學習那麼好！誰讓她那麼好看！誰讓她對所有人都那麼和善！那麼慷慨！我們就是看她不爽，沒錯，就是單純看她不爽，她憑什麼那麼完美又自恃清高！婊子！賤人！我們就是想把她拉下神壇，她就應該承受這些！哈哈哈哈哈哈哈！誰讓她那麼完美！她就應該承受來自我們這些平民的怒火！”
他幾近癲狂，訴說著他的心聲，他們最真實的心聲。
我隻覺得可笑，原來傷害一個人的理由理由可以是這樣。
因為她善良，可以傷害她；因為她漂亮，可以傷害她；因為她家境優渥，可以傷害她；因為她優秀，同樣可以傷害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笑了起來，大笑，狂笑，瘋笑！
我笑著麵前的這幾個人，笑著所有那些自詡“不公”，自詡“平民”的人。
他們總覺得自己沒能力，沒本事，沒特長，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大作為。可我看不是，他們的能耐大的很呐。他們能讓黑白顛倒，能叫烏雲蔽日，能讓一個剛剛還漫步在陽光下的人頃刻之間變成一具森森白骨。
大的很呐，能耐大的很呐！
“哈哈哈哈哈哈！別妄自菲薄了！他們的能耐大的很呐！你們的能耐大的很呐！”
我笑得不明所以，我笑得神形具癲，我笑得俯下身子，不知天地為何。
“她，不就是你們的傑作嘛？”
我抬起頭，森森地看著他們，抬手指向蘇小小。
僵硬地轉了轉頭，迅速向著蘇小小跑過去。
“你們看！你們快看呐！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肮髒、落魄，猶如一條即將病死的野狗的，哪裏還有半點富家小姐的樣子啊！你們快看呐，你們的能力，僅僅隻是你們三個人的能力就如此巨大啊！你們？怎麼能不相信自己呢！”
我大張著嘴癲笑著，動作粗魯地向他們急切地展示著破敗不堪的蘇小小，嘴角咧起，咧起到最誇張的程度！但是淚水卻不斷從眼眶湧出，模糊視線。
“瘋子，瘋子！”
他們隻覺得我是瘋子，大罵著向後退卻，眼裏布滿著恐懼與厭惡。
我歪著頭看著眼前的他們。
恐懼？瘋子？
“好！好啊！”
我踉蹌地站起身，拍手叫好。
“那我就，做一回，瘋子。”
那我就，讓他們體會一次何為，真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