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庚禮才沒想真要什麼賠償,隻不過是逗逗她罷了。
陸今安見他沒再回複,有點失落,但是忍住了。
不回就不回咯,有什麼了不起。
因為fairy近年來名聲大噪,以一個小眾設計師的品牌闖進國內外珠寶圈。年前有個準備在帝城舉辦珠寶展的主辦方特邀陸今安成為嘉賓。
同時也需要她帶來一件自己品牌的作品。
陸今安答應了,這本來就是互利雙贏的事,誰不想自己的品牌更出名呢。
奧維斯那夜回來之後,她再也沒出過門,每天呆在工作室裏,有時候為了一個細節熬大夜。
就這樣忙了足足一周。
直到某個周五,陸今安跟小兔說了一聲,拿了外套就出門了,這個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晚飯到現在也沒吃,不過她也不打算吃了。
剛走到雲珠閣外,看到了黑暗中停著一輛車。
黑色的車子,在夜色下泛著淡淡的光,車邊站著一個男人,隻見他上身穿黑色大衣,大敞開來,露出裏麵褐色的休閑裝,衣袂飄飛。下身黑色長褲,幹淨筆直。身材修長,碎發散在額頭上。
他正咬著煙,還沒點呢,斜斜的靠在車上,長腿微曲,呼出去的氣體變成白色的霧氣彌散,好像又讓她回到了那個繾綣的夜晚。
陸今安腳步定在那,手裏還抱著外套。
陳庚禮的視線看過來,不知道他在這兒多久了。
他肯定是看到她了,隨手把煙扔進了駕駛室的窗戶裏。
“你怎麼在這兒?”陸今安走過去站定,秋天夜晚的冷風吹得難受,聲音都幹澀了。
“這不是惦念著你的賠償”陳庚禮站直了身子,偏頭問她:“吃過了嗎”
陸今安感受到今晚的他好像不太一樣,語氣依舊平和,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像是萬分的真摯。
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他知道我是誰?!
不是沒有回複嗎,還要什麼賠償,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陸今安站在那兒,腦子裏一股腦地閃過很多東西。
今晚的他好像不太一樣,但是她依舊看不明白。
陳庚禮沒動,還是站在那兒,目光征詢地看著她。
他好像隻是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深夜裏等著她。
可是明明他們不熟的,上次烏龍後,基本上這些天毫無交往。
陸今安搖搖頭,他拉開車門 ,“走,一起吃個飯。”
後座放了些東西,陳庚禮就讓她坐在了副駕。
“每天都這麼晚回家嗎”許是怕她尷尬,他開口問她。
“不是,忙起來都會住在雲珠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