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豪沒料到，下午就聽說局裏出了亂子，可笑的是竟然還是鬧鬼事件。他本想一笑置過，但是這個鬧鬼事件卻和白高意有關係。
王誌豪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也不說話，平靜的掃視會議室的警員。下麵七八個警員幾乎沒有一個敢和王誌豪對視，不自覺的都低下頭。
唯有梁亦之抬著頭和王誌豪對視。
“王局長……”
梁亦之看到王誌豪在會議室抽煙，本想提醒，但是轉念一想，這次會議的重點是白高意的案子，頓了一下說道。
“我覺得我們身為警察，在會議室討論鬼，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說到這裏，梁亦之忽然想起下午的時候，那個叫李新宇的年輕人在審訊室裏麵大喊“鬼……鬼啊……”。
難道真的有鬼？而那個年輕人能看到？
梁亦之停了片刻，王誌豪正在往煙灰缸裏麵彈煙灰。
“我來的時候，白高意已經去做臥底，而且據說他隻在分局實習了幾天，幾乎沒人會把他和小刀會的‘瘋狗’想到一塊。‘瘋狗’那個時候隻是一個最底層的小混混，記得我也曾經拘留過他兩次。”
梁亦之看到王誌豪示意她繼續講下去，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曹東傑，嚴肅的說道，“但是，就是因為有些同誌不遵守保密條例，在去年的時候告訴我說，‘瘋狗’是警方臥底！”
王誌豪聽到這裏，猛吸一口煙，煙頭變得分外明亮。
深受白高意鬼魂摧殘的曹東傑，精神變得微微有些疲倦，當他看到梁亦之的目光直指自己。
曹東傑隻能在心裏惡狠狠的罵道，這小妮子夠狠，上來直接給我放殺招。
他低咳了一聲，有些爭辯意味的說道，“白高意實習的時候，我和他還算認識，偷偷告訴你，隻是不想你再抓他罷了。”
梁亦之對曹東傑厭惡久深，況且他違反紀律在前，那之後沒多久，白高意就出了事，“那為什麼隻有你看到鬼，在座的其他同事都看不到鬼？”
曹東傑哪裏敢讓她將這盆髒水潑到身上，手臂上青筋微微發脹，“我……”
“好了。”
王誌豪淡淡的兩個字，頓時會議室變得鴉雀無聲，他將剩下的半支煙摁滅在煙灰缸中，“不管什麼借口，違反紀律就肯定會受到處分。”
曹東傑猶如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猥瑣的臉變得通紅，受到處分在檔案中會留下汙點，對於想向上再爬一步的他來說，簡直是要命。
這次，曹東傑蛇蠍般的眼神盯著梁亦之，絲毫不加掩飾。
“上午，我在市局開會，梁局長對這個案子很重視，馬上會派專案組下來，我們分局需要抽調一個人來配合。”
王誌豪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看到在場的每一名警員都用熱情的眼色望著自己，微微笑道，“我覺得嘛，梁亦之同誌就很適合。”
能加入專案組，且不說最後能不能破案，都會是一筆很厚的資曆，若是夠幸運僥幸破案，最起碼也會有個三等功。
頓時，會議室的警員都把目光轉向梁亦之，有祝賀的，有嫉妒的，也有仇視的。
“謝謝王局長的信任。”
梁亦之榮辱不驚，“我會盡力配合市局的同誌。”
如果，她知道在曹東傑背後，白高意的鬼魂在看著她，不知是否還會這般淡定。
初級牛眼淚對普通人的效果隻有十分鍾，白高意恨不得能有100分鍾，1000分鍾，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他轉眼看到窗外紅日落日西山，靜悄悄的朝著門外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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