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先皇給她選擇夫婿的機會,她毫不猶豫便選擇了太子。
可偏偏,這太子卻是一個廢物。
就在這時——
“誰說你走不掉的??”
公冶灼和簫雪下意識順著聲音的方向問去,竟看到屋頂之上正坐著一個女人……哦,不,是當今皇後……
兩人皆是一愣。
皇後娘娘怎麼還偷偷翻屋頂,偷聽他們夫妻倆的談話?
鳳姝從屋頭跳下,拍了拍自己鳳裙,然後不慌不忙走到簫鳳跟前:“你若想走,隨時都可以走,皇帝不讓,本宮可以送你出宮。”
簫雪終於回過神來,連忙福身:“參見皇後娘娘。”
公冶灼也從幾案處起身,對著鳳姝作揖:“參見皇後娘娘。”
鳳姝的目光落在公冶灼臉上。
男人麵容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緒喜樂。
“她若想走,你便可寫一封和離書,還她自由。”
公冶灼低著頭顱:“是。”
於是,公冶灼便馬不停蹄轉身,寫了一封和離書遞給簫雪。
拿到休書的那一刻,簫雪還是懵的。
雖然想要離開冷宮,但當真的拿到和離書的那一刻,她又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最終想到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還是高高興興地謝過鳳姝:“多謝皇後娘娘。”
“嗯。”鳳姝點了點頭,便讓統子安排人送簫雪離開皇宮。
統子麻溜地帶人離開,看神主大人那眼神,便知曉看上了對方的美貌。
等統子一走,冷宮之中便隻剩下鳳姝和公冶灼。
鳳姝直勾勾盯著公冶灼。
看得公冶灼立即低下頭:“皇後娘娘,還有什麼事嗎?”
鳳姝:“我幫了你忙,難道不表示感謝?”
公冶灼淡淡盯著她:“你幫了我什麼?”
“幫你解決了一個整天在你耳邊嘮嘮叨叨的女人。”
“她是我的妻子,你送走她,我並不覺得我應該感謝你。”公冶灼語氣始終淡漠,和鳳姝之間一直保持著一種濃烈的疏離感。
鳳姝也能理解,畢竟他能變成這樣,也都是他們鳳家所害。
說到這裏,公冶灼開始下逐客令:“皇後娘娘鳳體高貴,冷宮這種地方不適合娘娘。”
鳳姝譏諷道:“你想趕本宮走?”
“臣並非此意。”公冶灼。
“嗯。”鳳姝找了一張石榻半躺著,單手支撐著下顎,宛如一個賞曲的大爺,語氣漫不經心道:“本宮很欣賞你的琴音,此時無人打擾,你便彈給本宮聽聽吧。”
公冶灼原本想拒絕。
但聽到她說‘欣賞’二字,便將拒絕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他緩緩走到琴桌旁,白皙分明的手指放在琴弦上。
鳳姝見他分神:“怎麼不彈了?”
望著她慵懶的如同一隻小貓似的模樣,公冶灼抿了抿唇,最終什麼話也沒說,指尖緩緩落在琴弦上。
動聽的歌聲,從他指尖中傾瀉而出。
他時不時抬眸看石榻上的女子……
她容顏姣好,陽光打在她的睫毛上,泛著點點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