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忽然有些不高興，緊緊扣著馬珊的下顎，一字一句道：“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我要看到你笑。”
馬珊依舊驚恐不安。
慕凡彎起嘴角：“你表現不好哦。”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在馬珊心口攪動，她似乎知道如果自己表現出不開心的樣子來，慕凡就真的會讓她死。
“慕凡！”她強行拉開嘴角，笑得比哭都難看：“我很開心，所以求求你，救我出去吧。”
慕凡一把甩開馬珊的下顎，眼中的笑意漸漸散去，：“今天的確是一個好日子，姐姐懷孕了，我又要當爸爸了，但是我要沒媽媽了。”
說完，慕凡轉過身。
馬珊盯著慕凡的背影，她甚至還聽到了他淺淺的笑聲。
一個小時後，馬珊被王剛下令在牢房裏被槍決。
死前，她回憶了一生。
她跟慕岩結了婚，他每天忙於實驗，忽略了她作為妻子的感受，後來她又遇到了同樣結了婚的馮正直，馮正直對她噓寒問暖，後來兩人墜入了愛河，她還懷上了馮正直的孩子。
她以為馮正直是愛她的，否則他怎麼可能會為了讓自己上位，而殘忍殺害了他的前妻？
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愚蠢。
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害了慕岩，也害了自己的兒子，也同時害了自己。
然而一切都晚了。
夜黑風高。
慕凡一個人站在黑暗處，獨自點了一杆煙，輕輕吐出一個煙圈來。
老六出來上廁所，就見黑暗處一個小小的光點在移動，隨後就聽到清冷的語調：“過來。”
老六本想當沒聽見，身體卻不受控的朝著對方走了過去，仿佛有某種力量在控製他，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直到靠近對方，他才發現竟然是慕凡。
“你怎麼在這裏？”怎麼會大晚上站在他和萬爺的房間外？
“五年前，萬遊為什麼要洗去我的記憶？”慕凡不答反問。
老六愣了愣，剛想拒絕回答，自己的聲音卻無法控製的從嘴裏蹦了出來：“因為她不想讓你知道，你和鳳姝小姐之前有過一夜情。”
慕凡瞳孔微顫。
一夜情？
他們之間隻是一夜情？
“什麼時候的事？”慕凡繼續問道。
老六繼續回答：“你跑入酒店那晚，也是被萬爺抓走的那晚。”
慕凡眸光暗了暗，又問：“萬遊和鳳姝到底是什麼關係？”
“以前是情侶關係。”
慕凡手裏的煙忽然抖了一下，煙灰掉落在手背上，他卻不覺得痛似的：“她是萬流？”
“是的。”
“那他為什麼會變成了一個女的？”慕凡的手不自覺的開始緊握。
“萬爺為了保護鳳姝小姐而受了重傷，不得不進行變性手術才能活下去。”老六想要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讓自己再說了，然而已經晚了，萬爺所有的秘密都被自己抖得幹幹淨淨。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萬爺會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