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看著照片,羞澀一笑:“長大了,我娶你。”
“我們拉鉤。”女孩伸出手,兩個人拉了鉤鉤,她還說:“有個驚喜我明天告訴你,到時候記得來喲,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再也不用分開了,我們可以永遠生活在一起,你會有爸爸媽媽,也會有哥哥姐姐。”
但是第二天。
她卻沒有出現,如同人間蒸發。
他再一次被狠狠拋棄。
從那之後,他每天都在那棵樹下等待,等她出現,等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但這一等,就是十多年。
他就像是她生命裏的一個笑話,一個隨意可以拋棄的人。
是他太天真了。
直到大學,他和她再一次相遇。
她叫鳳殊,陽光又活潑,他試著問她,想要得到答案,但她回複給自己的是一片茫然。
原來,她早就不記得自己了。
原來,她說要嫁給自己永遠不分開都是騙人的。
她說她愛上了他,追求自己,都是騙人的,她隻是想像小時候那樣,得到自己的真心之後,又狠狠拋棄。
他不會再上當了,不會在給被人任何拋棄自己的機會。
他要報複。
但他每一次開口的我愛你,都是真心的。
直到他看到了那個被母親討好的厲嘉牧,又恰好在追求她。
心裏猛然升起了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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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快樂可言,我的世界是黑暗的。
光照不亮我的世界,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在與黑暗抗爭。
我的世界是冷的,沒有一點點的溫度。
我每天侵泡在黑暗的深淵裏,伸手想要觸摸遙遠的陽光,但回饋給我的,隻有無邊無際的寒霜。
所以,我累了。
何亦然張開雙臂,仰望天空上刺目的陽光。
他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砰!
身體砸落地麵的瞬間,他仿佛聽見了自己的身軀炸裂,液體噴濺。
從此,再無悲傷。
……
鳳殊的腹部忽然傳來一陣陣疼痛。
他抓著厲嘉牧:“我要生了。”
統子連忙對直播間說道:“寶子們,直播到此為止,姐姐要生了,不能陪你們了,再見。”
隨後,跟著鳳塑和盛倫扶著鳳殊離開了酒店。
又快速安排車輛,送鳳殊去醫院。
酒店樓下,圍滿了人群。
兩具已經血肉模糊的身軀躺在地麵,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場幾乎全國直播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而厲家夫人溫月容的形象也頃刻間被顛覆,原來她是那個為了榮華富貴,拋棄自己兒子的女人。
也在同一天,溫月容被銬上了手銬,她因協助何亦然越獄,被押往了警局,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懲治。
厲宏仰來探監時,順便帶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失去了兒子,溫月容對生活也失去了希望,她笑了笑,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厲宏仰歎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去。
……
鳳殊生的時候,產房外坐了一排排人。
鳳父鳳母聽說她生了,也趕忙收攤過來守著。
厲嘉牧坐在輪椅上,焦急等待著,雙手緊緊抓著輪椅扶手,顯示著他的緊張。
不知道過了多久,產房門終於推開。
“鳳殊的家屬。”
他滑動著輪椅,比其他人跑得都快。
“醫生,我是她丈夫。”
醫生將鳳殊推到門口給他看了一眼,人很精神。
隨後又推著三個小推車:“三位千金,都在六斤左右,大人沒什麼事,回病房休息兩天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