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宏仰微微有些驚詫,以前每次見到兒子,都是滿眼清冷,如今眼中竟多了一種叫柔情的東西。
這種東西能從兒子眼中露出,純屬是有些令人驚訝。
鳳殊淡淡一笑:“還是嘉牧平日裏鍛煉的好。”
旁邊的溫月容譏諷道:“要不是她,你的雙腿又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還多虧了她?難道照顧你,不是應該的?”
厲宏仰用手臂撞了撞她,示意她少說兩句,但溫月容卻像是沒聽見似的:“當初就不讓你娶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怎麼說也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可偏偏不聽,如今倒好,隻能坐在輪椅上。”
嘴上雖然憤怒,但溫月容的內心卻極為滿意。
如果不是厲嘉牧,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至於變成一個罪犯,如今還逃離去了國外。
厲嘉牧搞垮了他兒子苦心經營的公司,又讓他成為強女幹殺人犯。
一切的一切,都是厲嘉牧和這個賤人害得。
失去雙腿,又算得了什麼,永遠也彌補不了他兒子的一切。
厲嘉牧眸色冷了幾分,他剛想為鳳殊說話,鳳殊卻按住他的雙肩,回懟道:“溫阿姨,嘉牧想娶誰那是他的自由,你可能上年紀了,耳朵不太好,我老公的雙腿現在已經在逐漸康複,所以不可能會一直坐在輪椅上。”
鳳殊微笑著盯著她:“何況,失去雙腿的又不是你的親兒子,你何必在這嘴不饒人?你到是應該好好想想,你的親兒子,如今在做什麼?”
溫月容一愣,臉色微微一白。
親兒子?
她矢口否認:“你胡說什麼?什麼親兒子?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隻有嘉牧一個兒子,在我眼裏,嘉牧就是我唯一的親兒子。”
厲宏仰和厲嘉牧都狐疑地盯著鳳殊。
鳳殊笑道:“開玩笑而已,溫阿姨怎麼這麼大的反應?”她又忽然用好奇的語氣問道:“難道溫阿姨外麵真藏有親兒子?”
溫月容花容失色,這個賤人難道是知道了什麼?
不可能!
她和何亦然之間的關係,沒有人知道。
“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語氣嗎?”溫月容怒氣滔天。
沒想到一年不見,那個不管自己怎麼說教,都不吭聲的賤人,現在竟然長嘴了?
鳳殊拖著自己的肚子:“你發這麼大的火,小心傷了我的孩子。”
厲宏仰雖然也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但到底是擔心自己的孫子,拽著溫月容說道:“好了,跟一個小輩叫什麼勁。”
一個富太太端著酒杯走來,溫月容才狠狠瞪了鳳殊一眼,立即換成一副笑臉,和對方攀談了起來。
鳳殊滿眼譏諷。
溫月容以前對原主是真的沒給過好臉色,明裏暗裏都是嘲諷。
厲嘉牧看在眼裏,輕輕笑了笑,這個後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嫁了過來,他也一直都不喜歡。
作為厲氏集團的總裁,自然會有不少人來敬酒。
厲嘉牧怕鳳殊不方便,但鳳殊卻說道:“我一個人可以的。”
於是,一個人去甜品區準備找點吃的。
“姐姐。”
正拿著盤子撿奶酪,鳳殊忽然聽見身後傳來統子的聲音。
回頭就見統子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看起來還挺帥。
旁邊是舉著手機的鳳塑,攝像頭對準統子,正在和彈幕互動。
他又將手機攝像頭對準她:“這是我親妹妹,很漂亮吧,絕對沒有騙你們,我們鳳家的顏值都是扛扛的,鳳玖叫我妹妹姐姐,那他肯定就是我弟弟了。”
他挑眉看向統子:“來,再叫一聲哥哥來聽聽。”
統子衝上前,一把掐住鳳塑的脖子,咬牙喊道:“哥哥是吧。”
上次喊你哥哥,也沒見你把雞腿讓給我。
隨後,他又溫柔的麵對鏡頭:“玖玖是很溫柔的,一定是鳳塑太欠揍了。”
鳳殊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打情罵俏也要注意場合,是不?
就在這時——
全場燈光‘啪’一下暗滅,連同音樂也戛然而止。
砰!
隨後,一道槍聲在空間裏響起。
全場嚇得一片尖叫。
有人想拉開門跑,卻發現所有門都被關死。
一個戴著黑色頭戴的男人從樓梯間方向走來,拽著肩膀中彈的侍者走了出來,舉著手槍喊道:“所有人,全部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