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士兵推搡著幾個軍奴隸來到城門上,朝楊蓁喊話:
“羌國賊子,你們殺我羌國的一個將士,我們就宰你們兩個羌國人,看好了,這就是……”
喊話的人都沒說完後麵的話,楊蓁手中射出來的箭矢,已經穿透他的喉嚨。
徐揚原本以為今天要死在這,已經平靜地接受了死亡。
就是還沒救出姐姐。
突然,臉上傳來一陣溫熱,徐揚睜開眼睛,一道溫熱血跡飆到臉上,身邊鉗製他的人,死不瞑目倒在地上。
城樓下一陣喧鬧,一群被五花大綁的魏國軍士被帶了上來。
“吾皇有令,魏人挑釁,傷害我羌國子民,淩遲處死!”
墨量說完,暗衛營的將士拔劍走向魏國俘虜,當著城樓上魏國人的麵,又淩遲了一批戰俘。
“告訴袁夢,一個戰俘換我一個羌國子民,若再敢傷害和侮辱我羌國子民,吾等不惜一切代價,定當攻入城中,取他首級。”
說完,墨量帶人離去,隻留下一地血腥的白骨。
幾次三番慘無人道的淩遲,對魏國軍士衝擊不小,城樓上,好幾個人當場就尿了褲子。
入夜,袁夢和幾個將領一臉的惆悵。
“大家覺得用羌國人換我們士兵如何?”袁夢問道,但是心裏卻是不怎麼願意。
換了戰俘,城中糧食斷然不夠,要是援軍遲遲不來,豈不是要困死在城中。
“將軍,末將認為,這換戰俘不得不換,自從三關被羌國人搶回去之後,咱們將士士氣低迷,要是不換戰俘,恐怕軍心不穩。”
袁夢還想說什麼,守在門口士兵匆匆來報,“將軍,鹿敕等幾個小隊長想見你,就在營帳外。”
“他們來此所為何事?”袁夢麵露不解,但鹿敕是親王之子,他得罪不起,“罷了,讓他們進來吧!”
鹿敕帶著人進來,行禮之後,高聲說道:“將軍,我們聽說羌國皇帝,想用定州的羌國人換我大魏軍士,扈州和潁州許多戰俘都是我們朝夕相處的手足同胞,請大人開恩,救他們一命。”
“請將軍開恩,救兄弟們一命。”
“請將軍開恩,定州被困,我們隻有充足的兵力才能和羌國一戰,換回我們的軍士,百利無一害。”
……
幾個小隊長苦口婆心,袁夢隻能裝作大義凜然地說道:“諸位放心,羌國那些賤民,萬人都不足我魏國士兵一個,本將軍正在同大家商議此事,一定讓我魏國被俘虜的士兵安然無恙地帶回來。”
鹿敕幾人聞言,對視一眼,表情明顯放鬆了不少,“將軍大義,屬下等謝將軍大恩。”
鹿敕離開後,袁夢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鹿敕帶來的這幾人,都跟魏國十大親王沾親帶故,潁州和扈州被錄俘虜的士兵,很多都是十王府的府兵。
也難怪他們如此著急。
“讓使者去和羌國人談判,三個魏國士兵換一個羌國賤民,不然沒得談。”
“將軍,不然就照羌國的條件,羌國新皇是個心狠手辣的主,此時還是莫要激怒她。”
袁夢被鹿敕等人變相逼迫,心中本來的就不滿,再聽到下屬這番話,頓時火氣噴薄而出,“激怒她又怎樣?隻要羌國人在我們手上,我們就無所畏懼,照做就行!”
下屬還想說什麼,見袁夢發怒,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
要是袁術將軍沒死就好了,袁夢此人,喜怒不定,剛愎自用,聽不進去任何意見。
……
另一邊,楊蓁聽完使者的話,都笑了。
袁夢還真是敢想!
“把使臣送回去,準備動手吧!”
夜裏,墨量和林段等人,帶著弓箭手來到定州城西側。
“放箭!”
掛著硫磺粉的箭矢,落在成片房屋屋頂上。
“再放!”
風乍起,硫磺粉隨風飄向魏軍存放糧草的地方。
“火箭!”
箭尾拖著火球,紛紛落下。
正是天幹物燥的時候,這一片的房子,是木土結構,又許久未曾住人,在硫磺粉的加持下,瞬間成了天然的助燃劑。
在幹燥的大風下,火勢迅速蔓延。
星川在火光中,帶著大片的火舌,迅速吞噬殘卷魏軍糧草營。
“救火!”
“救火啊!”
“啊啊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