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這麼一個鬼地方哪兒可能有神仙啊?
要真有神仙在這兒,這“水怪”啊,屍變的死屍啊,還不早就被仙氣給幹死了,哪兒還能一路追著我們咬呢!
但棺材裏的家夥若不是神仙,他的身上又怎麼會發光呢?
我是真鬧不明白了,隻能再仔細地看向那家夥。
說實話,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我離那大棺材少說也得有三四十米的距離,可那年輕人的樣貌我竟能看得清清楚楚,就跟戴了放大鏡似的。
而且不得不說,棺材裏的這位長得還真特麼的挺帥的。
他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眉如遠山,鼻梁高挺,長長的頭發在頭頂上盤了個發髻,有幾根頭發跳脫的落於額前,瓜子臉,皮膚白皙,薄唇淡紅,再加上他身著的那件白色道袍,以及背後背著的那把不知是何材質的寶劍,活脫脫就是蜀山裏的丁引,真有那麼幾分仙氣兒。
不過他閉著雙眼,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死了。
這一點,讓人很迷。
另外,他並非是如棺材那般倒立的大頭朝下,而是頭向上的站於棺材中,而且還站得筆直,這就更古怪了。
要知道施展倒立豎棺之術,為的就是讓死者頭部朝下,陰陽逆轉,以此破壞此地的龍脈。
他是站著的,這還怎麼破壞龍脈?
但他畢竟是在棺材裏,我覺得還是應該小心一點兒為好。
畢竟壞人的臉上可不會寫著“壞人”兩個字,有時候看著越不像壞人的人,反而才是最壞的人,比如楊康啊,比如顧惜朝啊!
當然,這是我從電視劇裏看到的“真理”,也未必就是對的。
但我還是將口袋裏的六丁六甲符取出夾於指間,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小心駛得萬年船,何況我連狗刨都不會。
正思量之間,站於豎棺之中的年輕人突然有了動作,隻見他肩部一震,他背上的那把寶劍竟然自動出鞘,化作一道青光就這麼向我直射而來。
我一看,真是被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念咒發動六丁六甲符了,趕緊向旁邊就是一滾。
隻聽到“嗖”的一聲,接著,竟然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嚎叫聲。
“嗷……”
那嚎叫聲甭提有多瘮人了,聽得我是一陣頭皮發麻。
尋聲看去,我的天,那柄青色的劍竟然……竟然死死地釘入了那“水怪”的腦門裏了,疼得那“水怪”是死去活來的。
可讓我不解的是,這“水怪”所處的位置咋正是我剛才所站立的地方呢?
難道說,這“水怪”本來是想著偷襲我的嗎?然後正好被這把青色的劍給爆頭了?
該!
真特娘的活該!
我心裏暗罵,叫你偷襲我,刺你這個王八犢子。
可我這邊正解恨呢,豈料眼前突然一亮,好家夥,剛才那個站在棺材裏的人,此刻竟然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前。
他雙手背後,就這麼麵向著我,麵無表情,一雙眼睛仍舊緊閉。
我心裏有點兒犯嘀咕,尋思著這家夥是不是見我躲過他兩次攻擊,想找我撒氣啊!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連“水怪”都不是他的對手,我這幾兩肉還不得喂狗啊!
可就算這樣,我還是握緊了手中的柴刀,準備隨時拚命。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家夥竟微微一笑,然後語氣和緩地向我問道:“小友,可否借你雙手一用?”
我當時真是懵了,他竟然說借我雙手一用?
可問題是咋借啊?
還回來也按不上了啊!
可能是感覺到我一臉“去你嗎的”,他隨後又說:“小友別誤會,貧道不是讓你自斷雙手,隻是貧道那清風劍需以真氣加持,如此方能發揮威能。可貧道現在隻是一縷殘魂,能讓此劍出鞘,已是勉強,再想驅動此劍,怕是要當場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