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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雲:物之反常者為妖,何瑞之有?
而我,偏就生了一隻“妖眼”!
我叫蘇墨,出生於東北的農村,從小就與旁人不同,一雙眼睛,右眼為黑,左眼為青,父母帶我去鎮上的醫院看過,說是什麼虹膜色素較少所致,隻要視力沒問題,倒也不礙事。
可話雖如此,但在我出生的80年代,眼睛長成這樣,卻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於是,僅五歲的我,就第一次打掉了別人的大門牙。
也是從那時起,我有了記憶。
幼時我媽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打人不算本事,你得以理服人才行”。
對此,我深以為然,因為這也是我爸常對她說的話。
或許就是我和我媽性格太像的緣故,我家的日子始終過得緊緊巴巴。
但我爸卻是個老好人,即使日子過得緊巴,也時常會拿出點兒小米苞米去接濟屯子裏的孤寡老人。
用我爸的話說,這叫窮可以,但不能沒了良心。
用我媽的話說,這叫打腫臉充胖子。
於是但凡我爸去接濟屯子裏的孤寡,第二天臉都會腫,無一例外。
我媽和我爸算是兩種性格的極端,一個烈得像火,一個溫得像水,可他們都給予了我足夠多的愛,讓我可以在那樣一個艱苦的年代,平安幸福的長大。
時到今日回想起來,我也始終認為,我的童年是幸福的,是溫馨的。
隻是七歲時發生的那件事兒,卻讓我始終無法釋懷。
甚至說,就是因為那件事,讓我對自己的青色左眼有了新的認識,乃至影響了我的一生。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我上小學的第三天。
那天,下了一場很大很大的雨。
在講這段往事之前,我想先問大家一句,“你們見過冒煙雪嗎?”
就是那種狂風卷著細小的雪粒,拍打在人的身上,如刀子一般,把人拍得暈頭轉向,眼睜不開,氣喘不勻,到處灰蒙蒙的一片,恐怖至極的暴風雪。
我見過,而且見過很多次。
但我真正要說的不是冒煙雪,而是冒煙雨。
那天,下得就是和冒煙雪一樣恐怖的冒煙雨。
而且一下,就下了整個下午。
本來已經到了該放學的時候,可雨下成這樣,老師又怎麼敢讓才上一年級的我們離開,況且連我在內的相當一部分學生並不住在學校所在的屯子,而是兩三裏地外的前後屯。
沒法子,老師隻能在教室裏麵陪著我們,尋思著雨停了再讓我們走,或者等家長來接。
但在我們幼時的那個年代,農村的家長是輕易不接送孩子的。
從一年級起,我上學就是自己走,當然,大多時候是和鄰居家的二黑和狗剩一起上下學。
不過下大雨或者下大雪,家長偶爾也會來接送,隻是次數屈指可數。
既然老師都這麼決定了,我們自然不能說什麼。
反正在哪兒都是玩,那就等吧!
可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盼望著盼望著,雨小了一點兒,終於有家長來接了。
看著同學們陸續被接走,我心裏那個著急。
尋思著我爸這也太不靠譜了,我可是他老蘇家的獨苗,還指望不指望我以後養他老了。
那時候,我媽就總嘮叨,養兒為防老,生怕我長大不孝順,於是我那時的念頭也都在潛移默化的受到這句話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