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的王佑軒才剛剛合上眼睛,對屋外的聲音頓時就來了怒意,睡眼朦朧的拉開營帳的簾子張口就罵,身上還隱約的有絲絲妖力湧現。
“聽聲又是個老不死的,你們這種要能力沒能力,要資源沒資源,天天在軍營裏混喝等死的老王八犢子活著幹啥。
還他媽你用不用,你多個雞……”
罵著罵著,王佑軒把眼睛睜開想看看這個“老王八犢子”,結果這一睜眼可壞了事了,這人他可在熟悉不過了。
意識到自己剛剛失語,王佑軒頗有種越急越出錯的意思,緊接著又爆了句粗口。
“臥槽,陳老爺子,您不是明天來嗎?這大晚上,您也不說早點睡休養休養。”
“得了,瞧把你慌的,你這次時間緊任務重,有點脾氣也正常,反正也不是衝我。再說了,咱爺倆誰跟誰啊。”
說著,陳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王佑軒去營帳中再說,自己就先走了進去。
進到帳中,陳老爺子對著王佑軒的麵具是左看右看,有些不明所以。
“你小子怎麼還想起來帶這麼個東西來了,你從小到大至少有十五年,都是我看著你長大的,你長的也不差啊。”
“這不怕他看出來嗎,前幾年剛和他見過一次麵,小子一眼就看出來了,我不防著點能行嗎。”王佑軒直接一個小熊攤手,坐在椅子上欠著二郎腿,和陳老爺子就像是爺孫倆一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嘿,麻煩,你手下那個百妖譜上難道還找不出一個畫皮來?直接讓他給你換一個不就是了。”陳老爺子喝了口,把酒壺遞給了王佑軒。
王佑軒接過酒壺直接對嘴就悶了一口:“對啊,找個畫皮不就完了,我還至於天天戴這麼個東西。
還得是您有智慧,我讓他給我畫完皮之後不但不用戴麵具了,每天生活都充實起來了。”
“嗯?怎麼說?”
“您看啊,我既然要和他多次見麵,那我的畫皮就要一直帶著,才能保證和他見麵的時候不是原貌。
這樣一來,我每天就得和除了我們百妖殿以外的所有人,解釋我樣貌的事。
再說了,陳爺,那畫皮說到底,不也是個麵具嘛。”
聽到這,樂嗬嗬的陳老爺子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你小子不是誇我啊,這是點我呢,我真就沒聽出來。”
“誒,不敢不敢,我哪敢點您,您這有頭有臉的,那不亂了輩分嘛。”
“滾滾滾,天天就是扯皮,你也沒個正形,聽這的主將說,你這次很著急回去,出什麼事了嗎?”
“還好吧,我手底下有一隊人去了落陽山穀,要與暴君交涉一下。”
“所以你擔心暴君翻臉不認人?”
“不是,我們帶隊的人曾經是暴君的徒弟,雖然算是被逐出師門了,但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暴君若真是嫌棄她,直接殺了便是,沒必要和她扯這麼多。
這次我真正擔心的,是某些人類。”
“人類?”
講到這,二人的臉色都嚴肅了起來。
“秦嶺事件,說是魔族入侵,但是我去看過了,和深淵的魔族完全不一樣,實力也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