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月份大了,行動十分不便,走路都要丫鬟攙著。
可有一日半夜卻被下人看見她獨自一人在院子裏來回踱步,走路十分輕便。
待走近後還聽見她嘟嘟囔囔,怎麼叫也不應,幾名下人隻得哆哆嗦嗦地將人攙回房中。
待隔日清醒後,姨娘覺得自己是中了邪,嚷嚷著要道士來給她去邪。
沒等到請的人來,當晚她便上吊自殺了。
她屋裏的婢嚇得快瘋了,一直說姨娘肚子裏的是怪物。
她親耳聽到姨娘肚子裏有聲音,蠱惑了姨娘自己找根繩子掛上去的,而她當時被嚇暈過去。
待眾人過來時,姨娘已經沒氣了,麵容青紫,眼球暴突,舌頭伸的老長,掛在房梁上一晃一晃的。
在她房間的桌上還發現了一張紙,上麵寫了幾行字幾個字:
神靈籠罩,
虔誠望星。
近水臨月,
黑暗永生。
末端還有一個奇怪的符號,像一朵畸形的花。
這字是姨娘自己寫的,父親在見著姨娘屍體時直接暈了過去。
父親思念姨娘鬱鬱寡歡,日日醉酒,不久生了病也跟著去了。
沒多久城中香火鼎盛,門徒眾多的巫神廟也突然被一家宗門大派給鏟除了。
那座純金的神像後刻著的字,正是姨娘死前寫字的童謠。
原因是之前去求願成真的人,陸續都出了意外,個個死於非命。
那些人死前還得頗為詭異,有仙門弟子曾見過他們死前周身籠著一層黑炁,巫神也被罵做邪神,從人人追捧,到人踩一腳。
聽到這,白綺不禁疑惑,“老夫人當年是不是曾去找巫神請過願?”
此時的沈老太太,可不是正全身冒著黑炁。
“不,不可能!”
沈名琨心裏雖也有此猜測,但他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的母親做過這種事。
“那些人都是在心願完成後一年左右出事的,姨娘死了至今三十年了!”
這也是白綺心裏的不解,如今隻能從那個死去的姨娘身上下手了。
“沈老爺,不知這沈家姨娘如今葬在何處?我們需要查看一番是否是這惡鬼作祟,此事要快!”
沈名琨沉眉點頭,“兩位仙長隨我來。”
眾人乘馬車行至郊外,待到了沈家墳塚後,隻見整片整齊的墳碑。
白綺凝神探查了沈家姨娘的那個小墓碑,並無異樣。
隻是沈家姨娘的碑上有一些陳年的紅色的粉末,像是朱砂。
白綺拿手輕觸摸,腦子突然躥出一個畫麵,四周一片漆黑,一個麵目猙獰的女人四肢被綁,惡狠狠地朝她撲來。
啪,啪...蒼夜輕拍了她幾巴掌後,白綺悠悠醒來瞪了他一眼。
蒼夜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你暈過去了,我打你是為了叫醒你。”
“真是謝謝了。”白綺從他懷裏站起身來。
“沈老爺,你母親可有過一些禁忌的私人空間,不讓人靠近,自己偶爾會去待一陣的?”
“有!”沈名琨斬釘截鐵地回道:
“母親屋後有間小佛堂,平日不讓外人打掃,每年父親忌日時她會去裏頭待半個時辰。”
其實家裏祠堂供奉父親牌位,母親非要在她的院子後麵建一個小佛堂,裏頭隻放了父親的牌位。
“那要麻煩你帶我們去一趟了。”
蒼夜同她一道走在人群後麵,原以為她隻是過來鬧著玩的,沒想到真懂這些,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怎麼,是不是很崇拜我?”
看著白綺那一副得意的小表情,蒼夜半闔著眼,冷哼了聲,“你這高興的有點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