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院,發現自己的屋子竟然還有點燈。
她本以為是藥童好心幫她點好,進門後卻發現裴玉在裏麵。
他正在給疾風喂食,抬頭見夏芒進來粲然一笑。
“我怕他們照顧不好它,特地叫裴安抓了隻野雞煮好送來。”
“雞肉?還有嗎?”都怪這穀多餘忙起來根本就不看時間,飯也沒好好吃。
裴玉尷尬的搖了搖頭,都被疾風吃光光。
“我叫裴安再準備點吃食。”
“謝謝,其實也不餓。”
夏芒抱起疾風,仔細檢查一圈,它的狀態有好轉,連身上的皮毛都恢複了幾分光澤。
頓時喜笑顏開,疾風也十分親昵拿頭拱著她的臉。
“你的狼看著已經無大礙了,休養段時間即可。”
“還得多虧裴公子送的靈藥。”
反正自己把那些靈草全都喂了疾風,具體哪個起效也不好說。
穀多餘給疾風複診時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隻狼的求生意誌非常強,性命無虞,養一陣子就能好。
接下來幾日,夏芒在穀多餘的藥房裏忙的不可開交。
裴玉的蠱也進入培育階段,穀多餘交給夏芒全程操作,自己在一旁指導。
經過幾日的訓練,夏芒由最初見到毒蟲尖叫蹦跳,變成蜘蛛爬上臉都能麵不改色。
裴玉說要感謝夏芒為他的事操勞,每日天黑都帶著美食候在她的房裏。
夏芒剛開始拒絕,發現他不聽勸也就隨他去。
疾風半個月後也恢複得可以走路,小跑。
裴玉無事可做天天替夏芒訓練疾風走路康複。
蠱蟲相殺已近尾聲,夏芒望著罐子裏肥嘟嘟的蟲子秀眉不展,接下來蠱蟲需要吸食生人血。
“我能不能割破手指把血滴給它喝?”
穀多餘當即一個暴栗,“隻能它主動吸食,你還能跟它打商量啊?”
“它會不會鑽進去??”
夏芒想到之前有人被水蛭吸血鑽進身體的事,一陣寒顫。
“別在那自己嚇自己,趕緊給它吃飽下工。”
穀多餘扯過夏芒的手指拿針一紮,在夏芒驚恐的尖叫聲中,直接她的手塞進裝蠱的罐中。
夏芒手指亂扭,一一不小心碰到有些綿軟的蠱蟲,又是一頓尖叫。
“耳朵都聾了,放心,它乖的很,咬人不疼。”
穀多餘直接伸手點了她的穴,蠱蟲尋著血腥味咬上手指開始吮吸。
這有些熟悉的酥麻感,她突然想起今日又是月圓夜,裴玉的毒又該發作了。
回到住處,裴玉今日果然沒來,摸了摸躺在地上愜意搖尾巴的疾風,夏芒歎了口氣,起身朝裴玉的房間走去。
大老遠就聽見裴玉努力壓低的呻吟,它的毒果然又發作了,開門後就看見裴安正滿頭大汗地將他按住。
裴安見夏芒來了,神色一鬆,他家公子總算可以少吃點苦了。
夏芒伸出一節盈白的手臂,匕首一劃,嫣紅的血滲出,襯得那節手臂更似牛奶般白皙。
裴玉忍著鑽心的痛,吞咽喉結,把頭撇到一邊。
夏芒沒想到他會拒絕,“裴大公子,這是最後一次,再過半個月你的藥就成了,日後再也不用喝我的血。
來張嘴,別浪費。”
夏芒直接把手塞到裴玉的嘴邊,裴玉薄唇微動,最終還是覆唇吮吸。
夏芒將頭轉向一邊,心裏開始默數:1,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