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確定的意外(1 / 2)

“爸爸,今天兒童節我有表演哦,你會來看嗎?”

“當然會,爸爸今天會早點下班的,不過媽媽會先來。小欣加油,到時候拍成視頻讓奶奶看一下。”

小欣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子了,也不知道把腦袋當撥浪鼓搖時辮子上綁著的小兔子打到臉上會不會痛。

今天是汽車趕集的日子嗎?一輛輛的都在馬路上吆喝,滿眼都是獨屬於汽車的摩肩接踵,難得了陽光明媚,如果再不開快點的話我就要遲到了,免不了領導數落,還有我的全勤獎。說起來會議的資料應該拜托同事上傳了才對,今天不能再加班了。汽車加快了速度,同時車上的電話響了:

“孩子他爸,今天小欣表演,那個DV機我拿了,你今天一定要來,別加班了。記得身體要緊,孩子要緊,還有,記得買點水果,今天要拜。”

“我會的。世界上真有佛祖就好了,我也不用這麼累了。”

我回答完後掛掉了電話。

突然!眼前一黑!我伴隨著失重和掉落的聲音昏迷了。再睜開眼我隻看到黃色的牆,黃色的地,周圍除了白熾燈的嗡嗡聲以外就沒有別的聲音。我環顧四周,起身尋找出口。摸向我的口袋,突然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般驚醒。

“我的手機不見了?”沒有辦法報警尋求幫助,雖然沒有辦法解釋,但我還是去尋找出口。我扶著牆向前方走,地上覆蓋了一層潮濕的地毯。不知什麼時候起,我的額頭上就多了一片汗珠,地毯也不時滲出一些不知名的液體,隻敢沿著牆向前走著,不論是拐彎還是直線。

我堅信隻要這樣就可以找到出口,牆是不會把我往回帶的。周圍的結構不斷地變化:或寬,或矮,忽高,忽低。有時會進入一個很大的房間,足以容納一場上萬人的貴族級別舞會,而有些房間又小到隻能勉強進入,我的手不覺從牆上離開,看著莫名橫在地上的矮牆,不知通向何處的小巷,爬上向前無限延伸的高台,我不斷懷疑自己是不是越來越深入了。我的腳開始酸痛,周圍一成不變的黃色還有頭頂傳來的電流聲,也許是走太久了,視覺疲勞和酸痛帶著噪音讓我煩悶。直到我看到地麵出現一把鑰匙。

“我的小鑰匙?不是在我的口袋裏嗎?”

我翻了一下我的口袋——並沒有找到,而前麵還有一些腳印,那是踩在濕地毯上才會有的腳印。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摸著已經濕透了的上衣和剛摔下來就弄濕了的褲子,我不禁開始嘲笑自己的多心,隻要找到人就可以出去了,然後還要去看女兒的表演。但我注意到這個地方很熟悉,不遠處還有我摔在地上的痕跡,而地上的腳印大小也和我的腳完全吻合。

“怎麼可能,我明明走過了這麼多地方,沒有重複的,為什麼會回到原點呢,難道這裏是非歐幾裏得空間?”我在原地擺上鑰匙,指向我將要走的方向,一路上隻有燈管的電流聲,可我緊張到了極點!汗液流到我的嘴裏都感覺不出來,又怎麼會覺得吵鬧呢。

這一次我不斷地變換著方向,走路的速度已經快到讓我幾乎跑起來。突然!我的耳朵一驚,渾身僵硬,遠方傳來了尖叫,那不是人類可以發出來的叫聲,高昂而且尖銳,很遠,但絕不影響它的震耳欲聾,僅僅過了一會,大地開始顫抖,這就像50米短跑的信號,我如箭一般衝了出去,對死亡的恐懼支配了身體,向著遠離吼聲的方向奔馳著,直到我差點砸在一堵牆上。吼聲暫時消失了,牆上畫著詭異的塗鴉,是一張人臉,寫著幾個單詞,而這些塗鴉帶著血的氣味,旁邊插著一把鑰匙,一把被折斷的鑰匙其中的一半被深深插了進去,拔不出來的,而另一半就被隨意丟在地上。

即便我如何逃跑都回到了原地,我還擔心深入了這裏,現在看來就連深入這個空間都做不到,我幹脆坐在了原地。口渴,疲倦席卷而來,我意識到我沒有可以喝的東西,我沒有食物,我閉上眼睛,眼前不斷浮現那些精彩的回憶。我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呆在溫柔鄉,耳邊也不再有怪物的咆哮,我開始幻想水的甘甜,並且無比貪婪的看向地麵滲出濕潤地毯的水。我的口水變少,舌頭變得幹燥,加上電流聲更加讓我不能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