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找衛琛是嗎？”他低聲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兩個人僅憑留音符在交流。
蘇蕘也看不到燕雲舟此刻的神情，不過從他低沉且破碎的語調中，她仿佛看到了他正一臉受傷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眼中的哀怨無一不在控訴著她的“三心二意”。
這讓她感到十分的心虛，就像是被枕邊人撞破了她的不忠似的。
“是……你也知道，我們現在身處於幻境之中，總會有言不由衷的時候。”她生怕自己再說了什麼惹他傷心的話，連忙發誓道，“不過你放心，我和他……隻是同事關係……”
“同事關係？”燕雲舟並不能理解同事的含義。
她自知失言的解釋道：“逢場作戲……等出了幻境，便不會有這些束縛了。”
畢竟這也是衛琛曾經答應過自己的。
他曾說過給他一點時間，到時候束縛他們身份的親事也會隨之瓦解。
那時的蘇蕘還不知道他所說的時間是什麼，中途的不辭而別又因為什麼。
但是隨著幻境的到來，她好像已經知道答案了。
眼下，還有許多她不清楚的地方。
例如，他脖子上的光圈、本體和他之間的關係以及他冒死也要進到幻境的原因。
而這些隻有衛琛能解答。
沒想到，她的安撫出奇的有效。
燕雲舟竟然沒有再多說什麼，隻囑咐了一句：“別走太遠，還有……別和呆他太久。”
說起話來倒是很有正宮的調調。
她很想調侃一句，不過為了保住小命。
她還是識趣的止住了話語。
畢竟，這和親手送給他一頂綠帽子也沒什麼區別。
“放心吧，我心中有譜！”她打著保票，飄飄然道。
他言不由衷的嗯了一聲，算是應了她的請求。
不過說完，他便有些後悔了。
他並不想讓蘇蕘去見衛琛，哪怕他知道蘇蕘是解開這一切的鑰匙。
但是他依舊想私心的將她私藏起來，不希望任何男人覬覦她的存在。
兩個人之間的聯絡早就中斷了。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蘇蕘現在應該已經向衛琛發出了邀請，相信片刻的功夫，衛琛便會如約出現在她的宅院外等候。
光是想想那樣的場景，燕雲舟便覺得有些坐立難安。
“真是要瘋了……”他毫不憐惜的揉了揉眉心。
直到那裏發紅、發熱他才慢慢地收回了手。
……
蘇蕘推開房門後。
發現衛琛正負手站在院外靜靜地等著她。
他看起來和平時無異。
不過在對視的一瞬間，兩人忽然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在驪州的時光。
兩人並肩走在一處，誰也沒有打破這片沉寂。
蘇蕘輕輕的攤開手，月光如紗般的籠罩在了掌心。
周圍寂靜的厲害。
想來這個時刻也不會有弟子出現，從而到打擾到他們的行動，所以在這裏他們是安全。
蘇蕘原本隻想在自己的宅院附近走一走。
畢竟剛才已經答應過燕雲舟了，如果貿然失約的話恐怕不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