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懇切,好像一下子就把在場的各位給問住了。
凨繼而毫無遮掩的說出了,壓在心底多年的話:“再者,雲水十二州被你們這些正派瓜分的也差不多了,最後隻留下北荒之地的不見山給我們作為族地,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一些?”
大家對於魔修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嗜血的怪物中。
可眼前的凨,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他們很難將他和魔修聯想到一塊去。
如果不是他那塊甚為明顯的喉結。
隻怕衛衍都想原地將他裹走,直接擄回陵安郡了。
他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加之話語中的懇切。
讓在場的人有那麼一瞬間,短暫的忘卻了他身為魔修的事實。
步荊樓忽然高聲提醒道:“大家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魔修慣會揣測人的心理,剛才他更是動用蠱語,放低了你們的警惕性。”
有些修為低的弟子,已經出現了昏厥的跡象。
蘇蕘聯想起之前遇到凨的場景。
她無法說服自己將步荊樓的說法,和麵前的美少年結合在一起。
她甚至不信邪的定睛朝者凨的方向望去。
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身側的姬離直接擋在了她的麵前,小聲說道:“步前輩說的沒錯,他確實讓我感到有些不舒服。”
這個答案屬實出乎了蘇蕘的意料。
她沒有想到姬離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你能感覺出來?”她好奇的問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核處,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是它告訴我的。”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她清楚的推斷出:
自己和凨的相遇或許並不是一場意外。
凨倒是不在意他們的態度和反應。
他的目光流轉到了姬離的身上,毫不費力的從他的神情中推斷了出什麼。
他眸光一斂,接著舉手投降道:“別這麼緊張嘛。”
語氣中大有一種委屈的意味。
話音剛落。
就連空氣中的威壓,似乎也減弱了一些。
眾人也慢慢變得清明起來。
他們無一例外的對凨產生了強烈的的戒備。
似乎生怕在不經意間,再次落入到他編織的陷阱中。
衛禛山撫了撫發脹的腦袋,悶聲問道:“聽你的意思,似乎是想和我們平分這雲水十二州了?”
“不敢不敢。”凨狀似無奈的攤了攤手,“如你所見,我隻不過是個難登大雅之堂的魔修,怎敢和你提什麼平分的無理要求。”
大家此刻更加疑惑不解。
“那你們違背之前的約定,離開不見山究竟所為何事?”衛禛山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麵的凨。
凨為難的撓了撓頭,露出了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反問道:“如果我說,我是來為你們解憂的,你們會信嗎?”
下一秒。
他們麵麵相覷,顯然不相信他的說法。
蘇蕘現在更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她恨不得自詡正派的衛禛山,趕緊拿出之前的囂張氣焰,趕緊和凨打上一架。
可劇情並沒有往她預料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