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她對衛琛脖頸上的那根絲線更加的好奇了。

如果不是禁製的壓抑,恐怕她現在已經找出了問題的根源。

但礙於它的存在,別說衛琛因此難受了,就連蘇蕘也因摸不到頭緒而感到煩躁。

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

也許問題就出在了那根絲線的身上呢?

不過看他剛才的樣子似乎並不想提起它的來由。

有沒有一種可能。

不是他不想提及,而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製約,無法正麵的言說呢?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

她決定先拋出一個很籠統的問題試試水。

結果,衛琛打眼間已經看穿了她的念頭,先一步給出了答案:“隻怕我要拂了姑娘的好意了,倒不是我不願,隻是人在其中、身不由己。”

“這也是我不願讓姑娘趟此渾水的原因。”他定定的望了過去,眉目之間也漸漸地舒展開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你出了這個門就要忘卻在這裏看到的種種,隻當是走了一場再正常不過的例行送藥就好。”

他的字裏行間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既間接的肯定了她的心中所想,又同時為她擇了一條退路。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衛琛的身上到底都藏著些什麼的時候。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宿主不必氣餒,眼下的情況很好理解。就像你們現實世界當中的麵試環節,不也分初試和複試。現在就相當於複試了,隻要你的意誌足夠的堅定,他會考慮讓你與他一路同行的。”

“剛才你還告訴我遊說成功了呢,怎麼眼下又多出了一個過五關斬六將的環節?”蘇蕘不解的問道,“他身上的那道絲線是什麼東西,看著普普通通的想不到還有如此大的製約,我在雲水錄當中好像沒有看到過此物的描述。”

“他不是隱藏人物嘛,自然會有自己的脾氣和秉性,加之任務的難度……也是為了接下來考慮,隻有當宿主的堅定程度越高,才越不會受到旁的事情的擺布。”係統在最大程度的範圍內給她泄題。

至於後麵的問題,它實在不好揭露:“他身上的東西以及背後的故事就需要宿主一步步的探索得知了。”

好吧,係統的回答和衛琛模棱兩可的態度也沒什麼區別。

無非都是變著法的告訴她:

無可奉告。

不過這沒有打消她的積極性,反倒進一步勾起了她心中的好奇:“無妨,我倒要看看這葫蘆裏麵賣的都是些什麼藥。”

話音剛落,時間再一次定格在剛才的節點。

衛琛給出了一個她可以反悔機會。

她在想通一切後,不假思索的答道:“我剛才和小公子說過的話,不僅現在作數,以後也作數。”

衛琛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錯愕。

她目光堅定的看向了他:“我蘇蕘說到做到。”

他默了片刻抬頭道:“事已至此,不如我們讓事情變得更真一些,如何?”

“但說無妨。”她笑著應道。

“之前廢棄的兩條礦脈,姑娘可否先尋個合適的名頭暫時還回到我的手中。”他解釋道,“等事成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