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的夜裏。
角都裝死歸裝死,倒是也沒有推脫,反而還把隔壁的年輕武士三船一起拉了過來。
三人站在院中,這會兒輪到了徐福和角都對練,三船就在一旁看著,心中思緒繁多。
眼前這位體術水平一般的大佬,堪稱是之前忍界大戰中最大的意外。
如今在忍界,五大村暗中其實都有了默契,盡可能地不提起徐福,執行任務時遇到徐福,忍者可以默認死亡。
畢竟誰都知道,除了目前的忍界最強,木葉的千手代族長、九尾人柱力漩渦水戶以外,根本沒人能製衡徐福。
而且導致徐福仇視五大國的起因,月落之夜事件,是五大國忍者先挑起的矛盾,他們不占理。
實力上比不過,道理上也站不住腳,五大國忍者隻能不去提起這些事,盡量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比如徐福在鐵之國定居從來沒有隱姓埋名過,但是五大國卻沒有一個敢上門的……
“停手!”
角都一聲大喝,喊停了對練,然後皺著眉頭打量著徐福說道:“你的身體有問題。”
蛤?
徐福有點懵了:“我的身體有問題?”
他雙全手性(精神)命(肉體)雙修,雖說現在隻有命的那一半能用,但那可是全自動完美修複啊,怎麼可能出問題!
角都擺了擺手,麵色有點糾結,斟酌了半天後說道:“不是有傷病的那種問題,而是……感覺你的肉體反應速度有問題,對練時幾次出手……你的動作都有點……怎麼說呢,我看起來有些異樣地脫節。”
角都說完就扭頭看向了三船:“三船小子,你剛剛和徐福對練的時候有沒有一種很別扭的感覺。”
三船眉頭微皺,邊回憶邊思索,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角都前輩這麼一說我倒是發現了,在和徐福前輩切磋的時候,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徐福前輩的動作都有些細微的異常,我原本還以為隻是單純的體……”
三船說著說著突然捂住了嘴,對徐福麵帶抱歉地鞠了一躬。
徐福衝三船擺了擺手,不就是說他單純的體術菜嘛,他不介意的,早都習慣了。
角都就沒有三船那樣的顧慮了,繞著徐福走了一圈,又打量了一遍後,皺眉問道:“要不去給你請個擅長體術的老師看一看?”
他的體術不錯,能感覺到徐福的體術有點異樣,但他的體術是戰國時代自己摸索出來的,打人他行,教別人就有點困難。
徐福聞言倒是撫摸著下巴,陷入了思考。
角都這個提議可行,他也確實能找到一個擅長體術的“老師”,或許之後的幾天的安排要做一些調整。
……
夜深了,三船告辭後,徐福和角都兩人也各自回房睡覺了。
角都睡的是屋內正常的臥室,而徐福則熟門熟路地用艮字·地龍遊鑽入了宅院下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布局很簡單,一張石床,一張石桌,一大塊空地。
空地上擺放著十來具用坤字·冰封掌處理好的岩隱忍者屍體。
這些屍體都是徐福提前儲備的,至於為什麼都是岩隱,主要是因為岩隱忍者好找。
三代土影大野木上台後,繼續推動著二代土影無的通商計劃,派遣了大量岩隱忍者,在土之國和草之國邊境的山脈裏開山修路。
這支岩隱的工程部隊,也就成了徐福的自助餐廳,每次吃完了就去一趟,少取多次,絕不浪費。
徐福現在細嚼慢咽,本著可持續發展的原則,每晚一個人,而大野木那邊,也不至於為了一個月二三十個普通忍者的性命,就放棄重要的修路計劃,雙方保持著微妙的默契。
很快,徐福在地下室內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盤腿坐在石床上,開啟了奇門局,輕聲呢喃道:“開始了,艮字·流石。”
數十枚石子從地麵上跳起,向他激射而來,瞬間在他身上打出了數十個孔洞,血流如注。
呼——
徐福麵無表情地一吐氣,六庫仙賊的黑霧逸散而出,吞噬著他身上留出的鮮血,也撲向了一具被冰封的岩隱忍者屍體。
數種奇技的炁路同時運轉,徐福默默地體會著炁路的運行,身體的變化,在身上的傷勢被雙全手修複地差不多了以後,再次操控著石子對自己發動了攻擊。
天賦差也有天賦差的笨辦法。
這樣反複發動能力去摸索,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畢竟像之前吃飯走神,意外提升了六庫仙賊的情況,真的可遇不可求。
不知過了多久,地下室內的黑霧消散了,徐福也結束了修煉,躺倒在石床上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