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來了,或許跟昨天的事情有關。”
“曲裕興還真的是夠不要臉的!”
曲黎此時早已經忘記了羞赧,就連聲線都透著一股凜寒。
“我已經讓喬子將人請到了前廳。”
“我知道了。”
曲黎來到前廳時,福公公正在喝茶。
看到他,立即站起來。
“曲小姐。”
曲黎微笑道:“福公公的腿傷可好些了?”
“勞煩曲小姐記掛著,咱家已經好了很多。”
她一麵笑著拿出幾貼專門治療腿寒風濕的膏藥,一麵問:“這膏藥一天一貼,不知道您這一大早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福公公眉梢眼角間浮上一抹笑意。
曲黎的藥,那可是最好的藥。
得了這樣天大的好處,他自然不會藏著掖著。
更何況,永順侯近些日子,越發不得康帝的喜歡,康帝也是想要給他個麵子,這才宣曲黎入宮。
“曲小姐昨兒做了什麼事情?”福公公笑眯眯的點到即止。
曲黎臉色更冷。
果然跟曲裕興有關。
他這是不顧臉麵,也要逼著康帝做主,為他討要解藥?
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福公公稍等一下,我稍稍叮囑家弟兩句,便隨你入宮。”
“曲小姐太客氣了!咱家倒是沒什麼,就怕皇上等的不耐!自從上次廢大皇子鬧出的那些事情後,皇上的情緒時好時壞。”
“謝謝福公公提點。”
像福公公這樣貼身伺候當今天子的人,眼界寬,銀子也撈了不少,金錢未必能打動他,讓他跟你說句真話。
所以從一開始,曲黎給福公公的就不是銀票這些俗物,而是上好的藥材。
若沒有她之前給他贈藥,福公公很大可能早就被蕭肇弄死了。
福公公笑著道:“曲小姐抓緊時間。”
“好。”
曲黎找到鳳奕,說了幾句後,便跟著福公公去了宮裏。
曲裕興昨晚自動解開穴道後,還是凍傷了一雙手,此時雙手包裹的厚厚的,就算好了,很大可能雙手也會廢掉。
這對於一心想要往上爬的曲裕興來說,比死了更痛苦。
看到曲黎,曲裕興的雙眼幾乎噴火。
毒藥灼傷他的喉管,又凍了那麼長時間,他聲音沙啞,含糊不清的嘟囔著:“孽障!賤人。”
曲黎突然頓足,目光冷的宛若數九寒冬。
曲裕興心弦狠狠一顫,錯開目光。
曲黎緩步向著他走去,一瞬不瞬的望入他的眼睛,低聲道:“你不就想要求解藥嗎?”
“你個賤種!當年就應該將你掐死!”曲裕興恨聲道。
曲黎紅唇上揚,“我這人最討厭別人罵我!你罵我一句,我不會罵你十句,隻會用另外的方法,讓你承受千倍萬倍的痛苦。”
自始至終,她唇角帶笑,笑意卻並不達眼底,讓曲裕興的一顆心沉到了寒潭深淵。
說罷,她跟著福公公便進了禦書房。
康帝到底還是損了身體的底子,隻遙遙一眼,曲黎就看出他現在外強中幹,身體早就傷徹底了。
“曲黎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曲黎福禮,態度很是恭敬。
康帝仿若未聞,隻盯著手中的奏折,臉色陰沉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