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她早就訓斥他了。
今天他的心情不好,又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她若是繼續如以前那樣,隻會讓他更加的抵觸。
“你不需要去在意那些沒用的東西,隻要記得,你是本宮的孩子,你將是未來大乾的帝王,這就足夠了!”
蕭肇嘴唇翕張兩下,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皇後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事情已經進行到現在了,如果現在退縮,那就真的是萬劫不複!”
蕭肇點點頭,“兒臣告退。”
他回到大皇子府,整個人都很是煩躁,於是就多喝了幾杯。
一道婀娜的身影緩緩映入眼簾,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想念王爺了!”曲晴言笑晏晏的說完,來到他的身後,幫他按著太陽穴。
她的手指微涼,力道適中,蕭肇心頭鬱結著的燥鬱情緒很快便散去。
他一把抓住曲晴的手,曲晴隻覺得天旋地轉,下一秒便是坐在了蕭肇的腿上。
蕭肇吻上她的唇。
這個吻,很是凶狠,宛若野狼撕咬獵物。
曲晴吃疼,卻沒有推開他。
蕭肇抱著她,去了寢殿。
一場雲雨之後,曲晴渾身酸軟。
“王爺,您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她聲音宛若帶著鉤子,每一聲都勾著人犯罪。
蕭肇低眉看她:“沒有。”
曲晴伸出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勾畫著,“那您什麼時候才能給妾一個身份?”
話音堪堪落下,她敏銳的感覺到周圍的氣溫瞬間降低了很多。
心弦狠狠一突,她小心翼翼道:“妾以為您應該知道妾的一顆真心。”
下巴忽然被捏住,他聲音陰沉的說:“該給你的,自然不會少!一切等塵埃落定再說。”
曲晴咬著嘴唇,心裏很是不甘。
她當初走投無路,將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蕭肇的身上。
後來秋狩上出了那件事,她為了自保,隻能選擇跟蕭肇劃清界限。
雖事後她百般解釋,也主動表達了愛慕之心,到底還是因為秋狩而生出了嫌隙。
哪怕現在她再如何努力的修補,也於是無比。
“挺晚了,你該回去了!”
蕭肇起身,毫不留戀的向著淨房行去。
曲晴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死死攥住手指。
細長的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卻感覺不到一丁點兒的痛意。
反複深呼吸,她到底還是不做停留的離開。
“什麼……”
車夫厲聲質問,最後的一個“人”字尚且沒有說出口,便被點住了昏睡穴,整個人向側倒去。
曲晴害怕極了,在車簾被利劍挑起之前,她的一顆心“怦怦”跳的極為快速。
“你是什麼人?”
入目是一張極為陌生的臉,隻一雙幽邃如墨的眼睛,竟是比濃深的夜還要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兩個選擇,要麼現在就死在這裏,要麼就聽從我的意思,指證蕭肇的狼子野心!”
曲晴瑟縮的越發厲害。
若是讓蕭肇知道她又一次選擇了自保,那她一定會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