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大祭司發現你？”
盡管這張臉是錢九招的，但曲黎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他是鳳奕。
想到他之前說過，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大祭司府這個狼窩，他會想辦法來大祭司府，她已經明了一切。
一顆心像是泡在溫水裏，熨帖的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很舒服。
鳳奕攬著她的肩膀，親了親她的額頭：“他的武功未必比我高。”
曲黎忍俊不禁，豎起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真夠自戀的。”
他抓住她的手，“是真的！以前或許能打個平手，不過，他中了你的毒之後，武功跟身體都大不如從前。”
“你這次以錢九招的身份接近他，打算怎麼做？”
“很早之前，西陵閉關鎖國的時候，他就已經數次派人去打聽錢九招的下落，有意與錢九招合作。”
曲黎顰眉，“難道他是打算養私兵？”
“他用子蠱控製西陵皇上，朝中不少朝臣都唯他馬首是瞻，養不養私兵都不重要。”
“那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不養，不代表其他人不養！”
“你的意思是……”
鳳奕頷首：“我得到消息，大乾京城異動，蕭肇帶兵圍了皇宮。”
曲黎呼吸發緊，抓著他胳膊的力道加大：“如今大乾南、北兩地都發生了災情，民怨四起，蕭憲在北地，蕭啟在南方，兩人離開京城時，帶走了不少精兵，蕭肇蟄伏了這麼長時間，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時機。
但是，蕭睿跟蕭辭，他們兩個難道能眼睜睜看著？”
“不管是他們二人，還是蕭肇，都不可能讓辰王跟八皇子賑災順利，蕭肇隻要瞅準時機，借著他們兩人的手，就可以既能給賑災的兩人找麻煩，又能給蕭睿還有蕭辭按上一個破壞賑災的帽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麻姑跟阿風早就已經暗中跟蕭肇接觸過？之所以這時候回來，其實是不想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蕭睿跟蕭辭翻身？”
鳳奕點頭。
“那麼，現在大乾京城是個什麼情況？”
她離開時，隻擔心蕭睿跟蕭辭，完全沒有過度關注蕭肇。
沒想到，蕭肇一人，竟然就能將整個京城給搞的天翻地覆。
“太後被軟禁，康帝情況不明，至於大長公主……”
曲黎的一顆心完全懸高，“長樂是不是出事了？”
“長樂是大長公主的心頭肉，蕭肇跟皇後一早就知道隻要拿捏了長樂，必然能夠逼得大長公主就範。”
“大長公主確實是女中豪傑，可是，他們究竟想要大長公主做什麼？”曲黎的神色很是冷峻。
長樂若是出事，文昭不知道會如何。
她的一顆心早就已經飛去了大乾京城。
“我已經派人去暗中保護文昭了，你別擔心！”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鳳奕捧著她的臉，“你現在遠在西陵，就算你能力再如何強大，也絕對不可能左右大乾京城的局勢。”
“那難道就什麼都不做？”
“不是有個詞叫做‘物極必反’嗎？你覺得蕭憲會眼睜睜看著蕭肇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