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他們突然離開,曲黎在門口撒了些人聞不出來的追蹤藥粉,一旦他們離開,狗蛋可以憑借著氣味,輕易尋到他們。
“不過,必須提醒你一句,大祭司這個人武功高深,我剛剛靠近,就被他發現了。”
蕭憲臉色陰沉了兩個度:“傳聞大祭司常年戴著人皮麵具,你怎麼就肯定你所見到的就是真正的大祭司?”
“蕭憲,你是在質疑我?”
“不是,我隻是在想,如果大祭司真的出現在大乾京城,他的目的是什麼!另外,大乾京城的防衛也太差了些。”
“隨你,我該走了。”
“天快黑了,留下一塊用晚膳?”
“抱歉。”
都和離了,除了必要的接觸,她其實不太想跟蕭憲來往過於密切。
“你是怕單獨麵對本王?”
動了怒,蕭憲說的話都冷了幾個度。
“麵對你,我怕消化不良。”曲黎言罷,一點沒有留戀的轉身就走。
蕭憲站在原地,整個人被她氣的五官都有些扭曲。
曲黎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總歸因為鳳奕的離開,心裏有些失落。
她在麵攤上要了一碗麵,吃了兩口,想著要如何打敗錢九招。
鳳奕離開的第三天,北地八百裏加急奏報。
康帝看了奏報後,龍顏震怒,急召戶部尚書,丞相等重臣以及幾個皇子亟亟入宮。
奏報在幾人手中傳閱了一圈,禦書房內氣壓低沉。
“北地大旱,之前就已經連著一個月沒有下雨,竟然隱瞞至今!”
“皇上,臣現在就回去清算戶部的銀兩,盡快撥款賑災。”戶部尚書道。
“阿憲,你怎麼看?”康帝的目光落在蕭憲的臉上。
蕭睿跟蕭辭兩人心裏都有些不服氣。
他們也是父皇的兒子,可這些年,父皇眼裏卻隻能看得到蕭憲。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咬緊了後槽牙,目光如若化作實質,定然能將蕭憲撕成碎片。
蕭憲抱拳:“父皇,北地旱災早有預兆,各地府衙州縣卻無人呈遞奏折!且不說災民暴亂,就是秋收時的糧食難不成也要瞞報?”
康帝之所以震怒也是因此。
若北地那些官員沒有隱瞞不報,早些想方法應對旱情,也不會鬧到現在這樣不可開交的地步。
蕭辭譏諷輕嗤:“七弟,父皇現在問你應該如何解決此事,你這說的義憤填膺的,卻一句都沒有說到點子上!”
蕭睿也跟著補刀子:“七弟,都說你英勇善戰,但治災一事上,卻未必很厲害!”
三位皇子爭鬥,丞相與戶部尚書等朝臣隻能眼觀鼻鼻觀心的降低存在感。
康帝的臉色越來越黑沉,揚聲:“你二人既然這樣說,那你二人可有什麼法子?”
蕭辭跟蕭睿兩人也隻是逞口舌之利,其實根本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既壓製災民暴亂,又能變出一大堆糧食,讓災民飽腹。
兩人瞬間就成了啞炮,康帝瞧著他們兩人這副樣子,心裏的火氣就更加濃重了。
“天天不想著正事,就隻會這些旁門左道的事情!”
康帝訓斥的時候,絲毫沒有給他們留臉麵,兩人鐵青著臉,跟霜打的茄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