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的笑聲,刺的白鳳瑤耳膜生疼。
蕭憲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白鳳瑤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失落像海上升起的濃霧,一點點的填滿一顆心。
……
馬車載著曲黎,已經快要駛出城門。
曲黎在聽到白鳳瑤的腳步聲時,就已經服了可以解百毒的藥丸,在白鳳瑤對著她撒迷藥的時候,她根本就是在假裝昏迷,迷惑白鳳瑤。
揉了揉被白鳳瑤掐的火辣辣的臉頰,她眼底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
白鳳瑤,這筆賬咱倆沒完!
給我等著!
她躲在空間,借著馬車的顛簸,挑起車簾,挪到馬車外。
這是往郊外去的方向!
京城晚上都有宵禁,這個點城門早就關了,難道說值守城門的人裏有西陵的人?
趕車的人也是個練家子,他感覺到空氣之中的詭異,心下疑惑叢生。
他將馬車停下,挑起簾子,向裏望去。
見曲黎還躺在裏邊,就連位置跟姿勢都沒有變過,不由搓了搓臉頰,懷疑自己最近神經繃得太緊了,才會風聲鶴唳。
他將簾子放下,重新駕駛馬車前行。
馬車順利出了城門,也變得越來越顛簸。
曲黎睜開眼睛,夜色之中,她的雙眸竟是比天上的星子還要粲亮。
手中多了一枚銀針,她輕彈一下銀針的針尾,嘴角勾出邪惡的弧度。
閃入空間,挪到馬車外,速度極快,下手極狠。
駕駛馬車的人隻覺得脖頸傳來一陣刺痛,偏眸看去,隻來得及看到一抹銀色,便昏厥了過去。
馬兒向來聰敏,她方才雖速度極快,到底還是讓馬兒受了驚。
眼瞅著馬兒前蹄高高抬起,撒開蹄子向前奔馳,曲黎立即從空間裏閃出來,使勁拽住馬韁繩。
馬兒停了下來,她暗暗籲了口氣。
將趕車的人弄醒,她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阿風!”
阿風雙眼呆滯,沒有什麼焦距。
“你是西陵人?”
“嗯。”
“大祭司叫什麼名字?”
她方才在銀針上邊塗抹了最近她新研究出來,可以暫時麻痹神經的藥物。
中了這種藥物的人,就好像被催眠了,你問什麼,都會如實回答。
阿風眉心擰出豎紋,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水,就連額角的青筋也暴突著。
“你們想做什麼?”
阿風的眼球也在快速轉動著。
曲黎心下駭然。
催眠的人若是被觸及到內心深處的秘密,卻不願意說出來的時候,也會出現類似的症狀。
好的催眠師在遇到這種情況時,都會選擇終止催眠,若強行問下去,很容易讓被催眠的人崩潰,甚至於變得癡傻。
沒能問出來她想要問的事情,她多少有些失望。
同時,也對這個大祭司的身份更加的好奇。
又給阿風刺了一下,約莫盞茶時間,阿風方才悠悠醒轉。
他揉著發酸的眉心,仔細回憶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卻毫無印象。
掀起車簾看了眼,也沒有任何異常,他便又重新甩了鞭子,馬車向前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