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淚流滿麵,“王妃,奴婢……”
她直接哽咽,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跪伏在蕭憲麵前:“王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與王妃無關!”
越是急於撇開與曲黎的關係,越說明這件事就是曲黎指使。
曲黎嘴角的笑意加深。
嗬!
這演技可真的是精湛!
蕭憲的深眸之中卷起風暴,“繼續說!”
采菊又轉到曲黎的麵前,對著她磕了三個頭。
曲黎止不住,嘲諷冷笑。
采菊一句話沒說,忽然衝向一旁的櫃子,就要撞上去。
暗衛動作快速的上前攔住采菊,饒是身強體壯,還是被采菊的巨大衝力給撞了出去。
“搜!”
暗衛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女子名聲了,立即上前,從采菊的懷中拿出了羊皮卷,還有虎符。
“王爺!”
蕭憲接過虎符,還有羊皮卷,眼神陰沉的仿佛可以將曲黎直接淩遲。
“曲黎,你怎麼解釋?”
他將羊皮卷,還有虎符砸向曲黎。
曲黎被封了穴道,躲避不開,隻能任鐵質的虎符砸在腦袋上,嫣紅的血蜿蜒流下,異常刺目。
蕭憲略有動容,卻是生生忍著上前查看的念頭。
饒是鮮血擋住了她的視線,傷口火辣辣的疼,曲黎依舊麵容平靜,“我解釋什麼?”
“這是你的丫環吧?”
曲黎輕嗯。
“是你從外麵接回來的吧?”
“是!”
“那你還有什麼說的?”
對上蕭憲那雙陰沉的眼睛,曲黎冷笑連連:“你想要說什麼?或者,你應該好好問問采菊當初不惜自殘,千方百計的也要跟著我回到辰王府,又想要做什麼!”
采菊愣了一下,眼底浮上一抹慌亂。
原來她一早就知道什麼被仇家追債,根本就是她編出來的,為什麼要救她,甚至要帶著她來辰王府?
采菊忽然就有些慌張不已。
蕭憲很想說服自己相信曲黎,可是,今日他親眼看到曲黎與鳳奕含情脈脈的對視,他無法冷靜,更加無法給予信任!
胸臆間好似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燒,隨時都能將他焚燒。
“當日我救她的時候,長樂也在!”曲黎的臉上依舊平靜無波,沒有半點慌亂。
蕭憲沉聲吩咐:“叫長樂過來!”
長樂本就在碎碎念,爭吵著警告蕭憲不準欺負曲黎,卻被廣平給點了穴道。
見暗衛前來,廣平的心突跳一下,隱約覺得似乎出了什麼大事。
暗衛道:“廣平大哥,王爺讓長樂縣主過去!”
“好。”廣平幫長樂解了穴道。
長樂揉著酸疼的肩膀,狠狠給了廣平兩腳。
廣平隻能生生受著,待長樂奔出偏殿,他才齜牙咧嘴的揉著小腿。
“七表嫂!”
長樂聲音倉皇的奔進內殿,看了一眼趴在一旁,臉色煞白的采菊,眨了眨卡姿蘭大眼睛,聲音裏難掩激動的問:“七表嫂,她終於行動了嗎?”
隻這一句,便說明了曲黎她並沒有說謊。
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采菊有問題,是故意接近。
而她也是故意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