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她連壽禮都沒打算盡心盡力的準備,又怎麼可能讓大長公主為了她入宮去求皇太後?
更何況,皇上都已經鐵了心的阻攔書院的建設,皇太後作為皇上的親生母親,自然也不會跟自己的兒子發生爭執。
長樂悶悶不樂。
翌日一早,醫館的小學徒悄悄去了曲文昭的院子。
“草民見過辰王妃!”
“采菊可有什麼異常?”
“采菊姑娘一整晚都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人跟她聯係。”
曲黎挑挑眉,眼底閃過一抹疑色。
她的直覺向來很準,且采菊身上,無論是傷,還是有著繭子的手指,都透著違和,她絕對不會判斷錯誤。
除非在采菊執行這一切之前,他們已經商量妥當。
就好像他們的隱世組織在每次執行任務前,都會有planA,planB。
“你繼續盯著,讓她的傷不要好的那麼快!”
“草民知道了!”
曲黎又從荷包裏拿了一錠碎銀遞給小學徒。
“辰王妃,草民不敢收!”
“你該得的,收著吧!”
待送走了小學徒,曲文昭回到廊下。
“長姐!皇上真的不準建書院?”
曲黎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有些心虛的一直在摸鼻子的長樂。
長樂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她輕咳一聲:“七表嫂,我就是心裏氣不過。”
“這是皇上的意思,你這般明目張膽,不遮掩的評頭論足,就不怕禍從口出?”
見曲黎沉了麵色,臉上並不是生氣,更多的是擔心,她急忙湊上前去,挽著曲黎的胳膊,撒嬌:“七表嫂,我知道你擔心我!可這不是在自己家裏嗎?而且,我也沒有跟別人說啊!”
曲黎無語,嗔她一眼。
曲文昭在聽到“自己家裏”這幾個字眼時,心口滋生出些許莫名的情愫,酥酥麻麻的,一顆心被熨帖的暖暖的。
“你的耳朵怎麼這麼紅?”長樂撒嬌成功,總算是哄得曲黎臉上有了笑意,目光劃過曲文昭的那張臉時,伸手指著他的耳朵,聲音拔得很高。
曲黎無語,眼角抽了抽。
“有些熱!”曲文昭更加窘迫。
他之前不良於行,又被繼母丟在杏院磋磨,平時甚少能見到女子。
後來眼睛也瞎了,更是再未曾看到女子。
曲黎上次帶著長樂縣主過來時,她笑容明媚,宛若驕陽,照亮了他隱於暗處數年的一顆心。
這一次又親眼看到她如此抱著長姐的胳膊撒嬌,那胡攪蠻纏的樣子,一點不讓人討厭,反而還特別的吸引人。
曲黎看破不說破。
她的親弟弟受方氏與曲裕興磋磨這麼多年,長樂這輪小太陽,應該可以溫暖到他!
“熱嗎?”長樂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摸了摸曲黎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你是不是有病?要不要讓七表嫂給你看看?”
曲黎繃不住,笑出聲。
這話要是別的女子說出口,鐵定大嘴巴抽她!
偏偏這話從長樂的口中說出,關心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