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的那些嫁妝,若我沒有猜錯,永順侯大抵都用來做人情送往的禮物了吧?所以這些年,永順侯才能平步青雲,成為最年輕的侯爺!”
曲裕興臉色僵了僵。
當年他也算是有才華,無奈,無權無勢,想要在這藏龍臥虎的京城出人頭地,真的是難如登天。
好在老天開眼,讓他與黎染相識。
他幫黎染隱藏秘密,黎染助他出人頭地。
那些書畫典籍被用來當作攀交情的工具,也是黎染默許的。
現在曲黎竟然提及這個,莫不是她想要刁難他,讓他親自登門將那些送出去的禮物再討要回來不成?
且不說那些書畫典籍有多麼的珍貴,但凡得到,基本上都會當成收藏,就算他腆著臉登門,對方也必然不可能歸還。
就算一般的書畫,這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能再好意思討要回來?
“本侯早就不記得送給了什麼人!”
曲黎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啜飲一口:“永順侯的記性著實堪憂啊!”
曲裕興擰著眉,以無聲抗議。
“這樣吧,就由永順侯建一處書院吧!以文昭的名義!”
曲裕興眉間褶皺加深,有些想不通曲黎此舉的用意。
曲黎將幾張圖紙推給他,“按著我的要求去辦,待書院建成,我與文昭便與永順侯府再與半點關係!永順侯盡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趁機刁難!”
至於他們若主動招惹了她,那就怪不得她言而無信了!
曲裕興將信將疑的接過那幾張紙。
一張張看下來,他的臉上,慍怒之色越來越濃重。
“辰王妃怎麼不去搶劫?”
曲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
畢竟,她要造勢而創建的書院自然要足夠高大上。
“怎麼?”曲黎站起來。
明明纖瘦如她,站在高大健壯的曲裕興麵前,應當是被壓製的那個。
此時,心若擂鼓,氣勢矮了一截的那個卻是曲裕興。
“若不願,那就麻煩永順侯原封不動的將我娘的嫁妝歸還!否則,若是被當今聖上嫌惡,永順侯隻怕仕途也就到了頭了!”
被如此威脅,曲裕興心中有怒,卻發作不得。
他定定的盯視著容色清冷,眸光堅定的曲黎,沉了沉呼吸。
“便依著你所言!”
曲黎嘴角上揚,笑意卻並不達眼底。
“這建書院,乃是利國利民功德圓滿之事!還望永順侯能盡職盡責,倘若出了什麼事故,彼此都落不得什麼好!”
又被威脅一通,曲裕興差點將後槽牙咬碎。
該死的賤人!
他氣哼哼的拂袖離開,管家又命人將那幾個箱子抬了回去。
“侯爺,怎麼樣?難道曲黎她還不滿意?”
方氏早就已經等的心焦難耐,聽到聲音,立即從房間裏迎出來。
“砰——”
曲裕興用力拍桌,“該死的曲黎!竟然屢屢威脅本侯!”
方氏眼底快速劃過殺意,幫他撫著後背順氣:“侯爺消氣,她提出了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