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黎拜謝。
莫文清大駭,閃身避開她這一禮。
還未到晌午,曲文昭的事情便傳的街巷人盡皆知。
曲黎以辰王妃的身份,帶著曲文昭以及自己的斷親書去了永順侯府,一來討要母親黎染的嫁妝,二來要替曲文昭討回一個公道。
整個永順侯府宛若唱大戲一般,門口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緊跟著禦史台諫言,皇上震怒,將曲裕興宣入宮中,好一番敲打,並讓他回去好好思過。
哪怕曲裕興心裏百千個不樂意,還是讓方氏將黎染的嫁妝歸還給曲文昭。
“侯爺,真不是妾身故意使絆子,這嫁妝裏裏外外送出去了不少。”
黎染的嫁妝多是書畫古籍,一開始方氏還真的瞧不上,後來幫助曲裕興籠絡人心,鞏固同僚情誼,將東西送出去不少之後,這才知道這些在她眼中不值錢的破紙有多麼值錢。
曲裕興的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墨汁來。
他眼神淩厲,語氣之中難免帶上了嫌棄:“這些年不管我的後院多了多少女人,你的地位從來沒有改變過!我也說了,這爵位遲早是要傳給文謙的,你為什麼還要自作聰明?!”
方氏委屈不已。
曲文昭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確實是她背後下的慢性毒。
可她又不是腦子裏裝著漿糊,怎麼可能會趕盡殺絕,讓人拿著自己的話柄?
曲裕興額頭疼的厲害,沉吟片刻,他語氣不耐:“單子上送出去的東西,你補齊銀子,萬萬不能再給曲黎鬧下去的機會!”
皇上以仁慈孝悌治國,乃是難得的明君,常常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在他看來,若後宅不寧,便是治家無能!
治家無能,就說明能力有缺!
倘若這一次嫁妝上再讓曲黎拿住話柄,大肆宣揚,引來禦史台那幫討厭鬼,他就徹底被皇上厭棄了。
方氏太了解曲裕興的性子,悶聲應下,便去庫房親自盯著嫁妝這事。
曲裕興心下煩亂,一拳重重落在書桌上。
另一邊,又有禦醫前來,大家為曲文昭診脈後,都很惋惜的搖搖頭。
這毒,早已經深入五髒六腑,根本就解不了!
曲黎道:“湯禦醫曾經說過,有位醫佛,據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幾位禦醫可曾聽說過?”
一旁的湯禦醫一臉問號。
他何時跟辰王妃提過這件事?
難道他記性不好?
曲黎麵色如常,淡然的睨了一眼湯禦醫。
湯禦醫也算是個人精,輕咳一聲:“臣也是聽師傅說起過,不過,醫佛神龍見首不見尾,據說白眉白須,很難見到。”
打算創建一個醫佛馬甲的曲黎有被冒犯到,差點被口水嗆死。
這張臉也算是清秀,怎麼就白眉白須了?
湯禦醫也是眉心重重一跳,“辰王妃?”
“沒事!”
幾位禦醫交換了下眼神,紛紛搖頭,言明從來沒有聽說過。
曲黎一臉憂色:“我會再去找找,希望文昭能有大造化!”
正說著話,外麵就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眾人紛紛循聲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