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
一個月後。
課堂上,老師滔滔不絕的講課,下方,古月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
“小蘇啊,最近你怎麼神神秘秘的,整天找人問問題?”
古月趴在桌麵上,側臉看著邊上認真聽課的少女。
天花板上大風扇呼啦啦的轉,少女垂落的頭發被吹的微微飄揚,淡淡的香味飄了過來,他有些鼻洋洋,揉了揉鼻子才好了一些。
“秘密。”
蘇鳶沒有回答,同樣趴了下來,側臉看著古月微笑。
從災厄應對局離開後,她加入了新聞社,這樣一來在校園裏打聽消息就可以用編譯新聞的理由了。
不過淩晨四點到五點基本上每一個都在睡覺,清醒的人分為熬夜黨和上廁所的人。
熬夜黨都是在打遊戲或者看小說,少數幾個是在和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夜聊。
至於上廁所的人更不可能觀察外界了。
所以現在她毫無頭緒,知道有一個危險因素藏在校園裏,卻無計可施。
“好吧。”
古月懶懶的說道。其實他也隻是隨口問一下,之前偶爾有聽見蘇鳶問同學的問題,他就知道她在尋找什麼了。
但總不可能跳出來對她說我是你要找的人吧?
不過令他費解的是,小蘇是什麼時候加入那個淡紫色頭發少女的組織的呢?
兩個月前嗎?
也就是兩個月前蘇鳶才變得和平時不同。
“你要參加藝考嗎?”
古月再次問道。
和自己相比,小蘇的成績一般,不過繪畫這方麵天賦非常好。
如果正常高考,基本隻能上個二本,參加藝考的話頂尖大學都有可能。
想了想,蘇鳶點點頭。
藝考會比正常高考從高中早畢業半年,因為自己是災厄應對局的實習人員,所以成績無論怎樣,都能保送到好的大學。
多出來半年的時間她可以在局裏接受徐姐姐的培訓,這樣就能夠盡早的成為正式執行官。
災厄之獸出現的越發頻繁,而且聽說其他市的古墓裏麵都發現過災厄之獸。
所以隻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我會保護你哦。”蘇鳶輕聲說道。
古月沒聽清,如果他知道蘇鳶的想法,估計會笑一笑。
到底是誰保護誰啊。
他目光轉眼看向右手,手腕上的銜尾蛇手鏈好像大了幾分。
上次吞入腹中的厄獸已經消化的差不多,地獄大蛇明顯胖了。
下課,教學樓沸騰起來。
“古月!”
林丘不知道從哪裏跑來,手中端著他寶貴的相機。
“小心點別摔了。”
古月拉開了一旁半個身子都探到桌子間過道的椅子,避免林丘被絆倒。
按他以前說的,他手中的相機本體兩萬,鏡頭一個三萬。
攢了四年壓歲錢,加上平時拍照賣的照片,以及參加攝影比賽獲的錢,才有足夠的重金買下這些設備。
這要摔壞了他估計林丘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看你看!”
因為蘇鳶去上廁所,所以她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林丘坐下,把相機擺在桌上,然後打開了曆史影像。
這是從畫麵中的時間可以看出,是三天前拍的一個視頻。
那時候還是周日。
因為林丘攝影社社長的身份,所以不少同學也聚集過來,好奇看著相機。
隻見視頻開始播放,初陽灑落地麵,荒草草葉上的露珠滴落。
畫麵這時緩緩升起,樹木,天空逐漸出現在鏡頭裏。
視頻總共就十秒,可以看出這是林丘拍的一個關於清晨的風景視頻。
“所以呢?”古月疑惑問道。
這個地方他記得學校外的一處爛尾樓,建設時間已經超過二十年,樹都快比房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