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二小姐,您快去看看吧,曉安園的那位......”
“鬼叫什麼,沒看見我在午睡嗎?”蘇挽歌睜開那雙丹鳳眼,不耐煩得問道。
環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捂著半邊紅腫的臉:“二小姐,您看奴婢被曉安園那位打的,她還將您送去的補藥扔出來了,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
“她醒了?這個小賤人居然沒死,敢打我的人,反了天了,走!”蘇挽歌說著便起身套上外衣,風風火火的往曉安園走去。
曉安園內
蘇鳳卿坐在梨花凳前,看著鏡中膚如凝脂,眼眸如水,螓首蛾眉的女子,若不是這略顯蒼白的病容,真真是一位絕世佳人。這便是大離國丞相府的大小姐蘇鳳卿,此刻正斜簪著一隻木釵,靜靜的坐著等待一出好戲。
一旁的丫鬟嚇得膽戰心驚:“小姐,這可怎麼辦啊,您打了環兒,二小姐是不會放過您的,您快去找相爺求求情吧!”
話還沒落地蘇挽歌已衝進屋內,揚手便要打,蘇鳳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蘇挽歌,不要得寸進尺!”
蘇挽歌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蘇鳳卿,你說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母親礙於相府麵子,早已將你打發到莊子上去,識相一點就跪下磕頭認錯,否則我定不叫你好過!”
蘇鳳卿淡淡的笑了,隻是那笑容不達眼底反而讓人不寒而栗,她湊到蘇挽歌耳邊,如鬼魅一般的聲音傳來:“妹妹,前日我落水醒來手裏抓著一塊冰花芙蓉玉佩,跟妹妹那塊兒很是相像,不知妹妹可否送過人?或是遺失了?再不然是不是被院子裏的哪個賤婢偷了去?不管是哪種我都要立刻稟告父親母親,父親母親縱是再不喜我,也不會任我死在丞相府,你說對嗎?”
蘇挽歌眼神閃躲,一把推開蘇鳳卿:“今日看在你落水醒來神誌不清就算了,多看一眼都晦氣,環兒,咱們走。”
待他們走出院門,蘇鳳卿便癱坐在地上,丫鬟立馬把她扶到床上,經曆過生死難關的身體恢複尚需時日,但丞相府中的人可不會讓她安安靜靜養病,需趕緊想個法子暫時應對。
看著身邊的丫鬟,蘇鳳卿輕聲說道:“那個玉佩,多虧了你提醒我,不知是不是落水時撞到了頭,竟好多事情想不起來了,你...你叫什麼名字?”
丫鬟呆愣了幾秒,然後又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心疼的掉下眼淚:“苦命的小姐啊,是言兒沒用,沒有保護好您,前日準是二小姐趁奴婢去給您取披風的功夫將您推進湖裏的,整整高燒昏迷了兩日,她們太欺負人了,若您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事了嘛,言兒,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們需想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了。”蘇鳳卿一臉凝重地說道。
言兒看著自家小姐,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