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美酒入喉,醇香濃厚。
“好酒。真香醇啊。聽說一瓶酒十幾萬,是普通人兩年的工資。貴,真有貴的道理啊。就憑這杯好酒,今天我就不算白來!”
林祿知道,齊天這個祖國人,身赴萬米高空,斬斷自己的私人飛機,活捉自己,絕對不可能是搶瓶酒喝這麼簡單。
渾身顫抖的他,強做鎮定,卻也難掩哭腔道:“齊天,你……你沒死…”
林祿此話剛說出口,心中就暗罵自己“傻畢”,麵前這個祖國人,隻身一人,可以和萬米高空的客機並駕齊驅。自己派出去的那幾個家夥,怎麼可能誅殺神明一般的祖國人?
緊張地林祿,又轉而對齊天道:“我……我身上有定位的。我的飛機一旦破碎。空中戰機隊,很快就會過來救援。不會超過5分鍾就能到達戰場!而且……”
“而且你是神武兵團的士兵。我……我和你們軍團的司令,可是好朋友。我……我一句話,你就死定了。”
林祿如同即將溺水的人,慌張之下胡亂抓取、四處攀扯,隻求能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你一句話,我就死定了?哈哈——”萬米高空上的齊天被這句話逗得放聲大笑,隨後笑聲又戛然而止,聲音低沉沙啞道:“你說,死人要怎麼開口說話?!”
齊天說完此話,鬆開了左手。左手中的酒杯,隨之“唰”的一聲,在萬米高空墜落而下。掉進腳下厚厚的雲層之中。
在萬米高空中墜落的酒杯,墜落的深不見底、消失的無聲無息。
林祿嚇得全身酥軟、雙腿癱瘓。
他明白,齊天這是血淋淋的恐嚇。齊天隻要一鬆右手,自己也會像這隻酒杯一般,從萬米高空墜落,摔得粉身碎骨、死得無聲無息。
“啊——救命——別鬆手——”林祿心驚膽戰、狂叫不已,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權貴架子。
他求生欲極其強烈,含滿淚水的眼中滿是求生欲:“齊天,求求你別鬆手。你讓我幹什麼都行。你要什麼我都給。我還不想死,哇……”
“我要什麼,你很清楚?”齊天雙眼微紅,一字一頓:“是誰策劃了那樁滅門慘案,來誣陷我的?!是誰要置我齊天於死地?!”
原本緊張惶恐的林祿聽到這個問題,猛然如圖石化一般,表情呆愣在了原地。
但緊接著,林祿陷入了更大、更可怕的惶恐之中:“不行……我不能說那個人的名字。那個名字是提都不能提的禁忌存在。如果我敢說出那個名字,我必定全家與我一起陪葬?”
“你如果不說?我會讓你全家,連與你陪葬的機會都沒有!”齊天惡狠狠的說完此話,披風一抖,帶著林祿再向上空,飛速狂升了數百米。
“呼”
高空中的氣溫越來越低、氧氣與越來越稀薄、刺骨的寒風則是越來越狂野。
林祿被折磨的痛苦萬分,眉毛頭發、都已經結了厚厚的冰霜。
他上氣不接下氣,哭喊求饒道:“好冷……我喘不過氣來……饒了我吧。我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也是為了你好。你鬥不過那個人。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逃跑……隱姓埋名、不要再回來。不要被那個人知道你還活著。
你隻身一人,再厲害也不過肉身一具。那個人卻權柄滔天!他隻需要一句話,就能調動無數導彈、戰鬥機、把你粉身碎骨……你何必自尋死路。而且……
而且營救我的戰鬥機群,也快到了。魚死網破,對大家都沒好處。”
林祿一邊哭著,一邊向東部的方向,觀察著。
很顯然他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期待,救援自己的戰鬥機群到來。
雖然林祿也明白,營救自己的戰機群,就算來了,也不可能活著把自己從齊天手中救出來。隻能魚死網破。
但隻要有魚死網破的能力。自己就和齊天談判商量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