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的呼嘯在耳畔,尹子言坐在三十九層的天台上一口一口吧噠吧噠的抽著煙盒裏最後一根煙。
“嗎的,就這麼結束了嗎?還真有點不甘心呢。”煙頭散落了一地。
站起身,雙腳站在邊緣,眼前一陣眩暈。
太高了,摔下去一定會粉身碎骨吧?會感覺到疼嗎?不會吧?
就當尹子言想要向前踏出一步的時候,褲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言子……”
事情還得從幾年前說起。
還不記事的時候,我就被寄養在三姨家。
三姨夫三姨對我很好,好吃好穿的一點不比哥哥姐姐差,這也招來了哥哥姐姐的嫉妒,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經常對我拳腳交加。
哥哥李九川經常跟我說:“你就是我們家的一條狗,不老老實實的就把你宰了。”
三姨夫則是一臉慈祥的拉過我:“子言別聽你哥哥瞎說。”
轉頭又對哥哥說這:“這可是咱家的小財神,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後來我才知道,我爸媽每月都會給他們一筆不菲的撫養費,三姨夫每次喝多了都會把我摟在懷裏:“你可真是我的搖錢樹。”
十歲生日的時候,那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三姨領著我和哥哥姐姐去吃了漢堡,去了遊樂場,晚上回家的時候還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我最喜歡的生日蛋糕上麵也擺滿了蠟燭。
我心裏許下了一百個願望,但最想要的是看見爸爸媽媽。
當三姨夫依舊醉醺醺的回來,不知怎麼的看見桌子上的蛋糕和菜,一下子把桌子都掀了起來。
“吃什麼吃,還有心情吃,這個寄生蟲吃咱們家住咱們家的,還想拖累死我嗎?”
從那以後我經常會被三姨夫及哥哥姐姐們的毒打,那時候要是沒有三姨我估計都活不到成年了。
初中沒念完我就輟學了,揣著僅有的二百塊積蓄就進廠打螺絲了。
日子過的很簡單,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地上城的遊戲裏了,在那上麵我花了大把的時間和金錢,除了上班基本上天天在網吧泡著。
一切改變都從一個叫“往事如風”的遊戲好友,他仿佛是二十四小時在線,不管是下夜班,還是下早班,隻要一上線,他都會在線。
開始隻是邀請尹子言一起打副本,到後來皮膚武器什麼的偶爾也會贈送,有了一刀砍死通關怪獸的快感,就再也回不到老老實實打遊戲的時光了。
“哥們兒,你這總送我這麼多的皮膚武器什麼的,我也沒啥送你的怪不好意思的。”
“沒事,我玩的菜,也是找個遊戲好友一起玩而已。”
“你送我這些裝備不少錢吧。”
“沒事,我有穩定的來源,一晚上就能賺好幾千。”
一聽到這個,尹子言未免有些心動,要知道十年前的工資才兩千多一個月,一晚上就能賺幾千無非是天文數字。
“是做什麼的啊?能帶帶我嗎?”
“你真感興趣?我加你扣扣。”
一個小企鵝的閃動,往事隨風發來了一個網頁鏈接。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