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著寒暄,屋地下,一團一團的微光閃閃亮,呼喊聲也隨之冒出來,他們還沒來得及多少兩句,江逸寒不管不顧的死死抱緊了謝秋塵,也是頭一回,謝秋塵感覺江逸寒似乎之前的種種跡象都是忍出來的。
謝秋塵鬆開了手,察覺到這些燭光似乎並沒有那麼友善,輕輕拍了拍江逸寒的肩膀,不見他有反應,又擁了擁後背。
這才動彈了兩下,謝秋塵懷裏冒出來一個腦袋,紅著鼻尖耳尖,含情脈脈的雙眼似乎有些委屈。
這他還委屈上了?
好家夥,燭火什麼的也不管了,謝秋塵一錘子敲定自己肯定是那個上麵的,驟然間興趣大增。
剛要將江逸寒攬在懷裏安慰他不要怕,結果卻被江逸寒反製,被死死地按著手臂,向後仰去,他還沒明白什麼情況,江逸寒讓他先不要說話。
反正他聽了,又感到身上又被江逸寒壓著,心道:完了完了,成下麵的了。
那道聲音靠近了一聽,滿是喊打喊殺彙聚到了一起,謝秋塵耳朵抖了一抖,這麼多年了,還是這一套。
“來啊!大家夥們一起上!他們玄道人不講信用,我們也不用客氣!”
一大哥的浩亮嗓音,引起了謝秋塵的注意,什麼叫不講信用?能怎麼不客氣?
其餘住客也落荒而逃,謝秋塵往上一瞟,江逸寒一身白在黑夜裏太明顯,他想翻身用身上僅有的黑布遮住他們兩個,江逸寒低聲道:“別動,你這黑布才明顯,周圍全是綢緞錦旗,哪有人月黑風高的時候飄黑旗?”
謝秋塵不動了。
見得逞後,江逸寒滿意的笑了笑,他看的謝秋塵有些羞澀,不自在的吸了吸鼻子,眼睛四處看去。
又一個不小心,看上了江逸寒滿眼的笑意,憋都憋不住,謝秋塵倔強的晃了晃被江逸寒死死鉗住的手臂,悄聲問道:“形勢緊迫,你又在笑什麼?”
江逸寒哼哼兩聲:“笑你好看,每次見都如沐春風。”
謝秋塵:“我知道,這已經不是秘密了,我們該怎麼辦?”
江逸寒從懷中掏出張符,然後輕輕地俯下身去,慢慢的將謝秋塵的腰身環了起來,緊緊抱著,眼前一黑,他們繞在白日裏那條長街上,謝秋塵死死趴在江逸寒懷中,隻覺得眼前頭暈眼花,目眩神迷,下一刻便要飛升了似的。
雖不至於這麼誇張,確實是神似,良久,他才站得住腳,兩旁的穴位突突亂跳,連帶著他人都平定不下來。。
江逸寒一直沒有鬆手,兩個人在長街上緊緊地抱在一起,連衣物都有褶皺,一部分還被謝秋塵抓在手裏。
“這什麼東西......”謝秋塵暈乎乎的問。
“......星微符。”江逸寒答。
“啊?”
“嗯。”
謝秋塵摟著江逸寒的脖子,有些清醒才蹭了蹭臉,身體緊貼在對麵,沒有一刻想下來,隻是在聽到猛獸般的聲響,在他們身後一開始的客房方向,謝秋塵才鬆開了手,環在謝秋塵腰間的手,江逸寒也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火光將客棧吞沒,街上鄰裏鄰居家家戶戶門窗敞開,照這麼說,隻怕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易照鄉的父老鄉親們怎麼慘死的,那玄道人就得怎麼死。